秋姨娘灵光一现:“是啊,我如何没想到!绣好了让张成她娘帮我拿出去卖喽,多少也是银子。”她说着就要解缆去做。
三娘倒是想起来了,那小厮为人还算朴重:“那您如何跟他娘沾上干系的?”
“实在......”三娘瞧她这模样,真想把实话跟她说了,思考了一下又作罢:“无妨,令媛散去还复来,我们这处境不能跟他们硬碰硬。”
“那箱子有些年事了,那里还找获得钥匙啊......”秋姨娘如是说道,期盼这李嬷嬷她们就此作罢。
“蠢货,还归去做甚么!让我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么?”老太太又瞅了那箱子一眼:“把那几样金饰拿去变卖了,多少也能换些银子。”
“那但是夫人留下来的啊,还说留给你做嫁奁,呜呜呜...这下可好,让他们拿去了......”秋姨娘倚着门沿,抽泣起来:“这可咋办啊......”
“好嘞”李嬷嬷说着,寻了榔头将箱子是那把锁撬开,翻开一看却愣了。
夜里河洝下了场大雪,三娘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河洝下雪,不对,应当是第二次了。
傅老太太也感觉有理:“要不是因为想将三娘配与我那孙儿,早都将她俩撵出去了,枉我这些年吃穿住行没虐待她们,到头来甚么也没捞着。”
李嬷嬷撇了撇嘴,难怪这么重。
三娘晓得劝不住,就杵在那边看她哭。至于那箱东西,三娘临时不会交到秋姨娘手里,今后的日子另有的熬。
她要去找张成,让他帮她偷偷溜出府去。
秋姨娘拦在门外:“李嬷嬷你行行好,这可不能拿走啊......”
三娘正走在去圆石铺筑的巷子上,却撞见李嬷嬷同傅老太太那宝贝“孙子”。
接下来这几日,秋姨娘是茶不思饭不想的,每天念叨她那箱子。昨儿还专门去了趟松寿院,成果还不是碰了一鼻子灰。
“那秋姨娘能把人烦死,三天两端到我院子里来看望,没点儿自知。”老太太瞟了一眼那箱子:“翻开看看是些甚么。”
秋姨娘让三娘这么一提示,好似寻到了发财致富的门路普通,弄来好些丝线布料子做鞋,做衣裳。不过她还是会惦记那箱子,时不时就到老太太跟前闲逛,期盼能有那箱子的下落。
“姨娘,您就别悲伤了,有双手惊骇没饭吃么?就您那绣活技术,随便绣些小物件儿拿出去买也能值些钱。”三娘这倒是实话,秋姨娘那绣活没得说。畴前她们落魄那会儿,就是靠她这技术用饭。
李嬷嬷道:“是......”
“这......我看那秋姨娘就是个穷酸相,这么个破箱子还跟我争半天,寒掺。”李嬷嬷是一脸嫌弃:“老奴估摸着流芳苑那位是没甚么家底,这几日还做起绣活儿了。”
秋姨娘眼瞅着箱子落到她们手里,可又抢不过这三个肥头大耳的老婆娘,就好言好语的说:“李嬷嬷,你看,咱这院子但是府里出了名的穷酸,哪能有甚么好东西?你手里那箱子装的不过是些老旧的物件儿,实在不是甚么贵重的。”
“张成不是被遣去打杂了么?他娘前些日子病着,他那点儿月钱远不敷他娘治病。我瞅他在后门边上哭得短长,就给了他几两银子。”秋姨娘说得随便,就像这事她完整没往心上放似的。
里头哪有甚么好东西,就是几支放黑了的银簪子,另有一对金耳环,都是好些年前的款式了。箱子下头还放了几本潮烂了的皇历,看着怪恶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