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太太眼眯了条缝,瞟了三娘一眼:“嗯,坐吧......”
“哼!这老妖婆,自个儿闺女管不好,病了倒还怪起别人了。”秋姨娘非常不满的碎嘴了两句,拉了三娘回屋。
吴先生倒是越看三娘越对劲,又从桌案上取了本书:“这个也拿归去看看,女子也不必然就要读《女训》、《女戒》,像你嫡母那般读了也是枉自。”
三娘答:“门生并没有顺着读,现在只读了夸父篇。”
何氏不就是怕她那事儿透露么?做贼的民气虚,三娘还是很了解的。
何氏让她惊了一跳,恨恨道:“要说就快说,别大喊小叫的!”
瞧三娘一副很当真的模样,又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,老太太不疑有他:“那种死了的小植物身上最不洁净,想必静娴是碰到了,才落下病。”
吴先生面上挂着笑:“前日我让你读的书,读到哪儿了?”
“后院?”何氏赶紧开了口,似有那么些镇静:“就只去了后院?没去别的处所?”
一个月的月钱对流芳苑来讲算不得甚么,秋姨娘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些积储。
秋姨娘在门外杵着,见三娘返来就吃松散上来:“方才李嬷嬷来我们院子,说是你闯了祸要罚我们月钱,这……这是如何回事?”
“看老鼠?”傅老太太一脸诧异。
现在她儿子有了出息,她的日子也过得舒坦。这会儿,她还仰在藤椅上,任两个小丫环在一旁服侍着。
她畴前没读过这书,不过却传闻过,里头讲的是夏商周至春秋战国的汗青。
三娘道:“先生行事必定是有事理的,门生自会顺从。”
“祖母,嫡母……”三娘不睬会她那眼神,该行的礼一样不落。
老太太让丫环从桌上给她端了盘桂花糕:“祖母说了给你点心吃,就不会食言。”
三娘则弓着小身板朝吴先生作揖,有模有样:“多谢先生本日互助。”
“好了,归去吧。”老太太得告终论,便要让她走。
“二姐姐说她在后院里养了只小老鼠,以是...以是,要我跟她一块儿去看看。”三娘怯怯道。
傅老爷也就是个小县令,说不得家大业大,傅府重新到尾也走不了多久。
倒是傅静娴,如宿世那般大病了一场,一向没见着人。傅静初每天屁颠屁颠儿的来书院,照这么看,三娘倒还救了她一次。
“三娘还真灵验,前几日才同我说攒钱,这下就被罚了月钱。”秋姨娘打趣道。
三娘答:“没有……”
傅静娴安不下心来:“你必然不能说出去......”
傅静娴大病初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三娘,同三娘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那事,你没说出去吧?”
“是……”三娘恭恭敬敬的应着,随她一齐前去。
三娘别过吴先生,就回了流芳苑。
傅老太太见此,非常对劲:“吴先生没来府学讲课那日,你同静娴去了哪儿?”
三娘灵巧的应好。
三娘自知傅老太太是瞧不上她的,莫说是承欢膝下了,多看她几眼都一定。此番,多数是为了她那宝贝孙女傅静娴。
何氏瞧她那模样,垮下脸:“还不快走!倒霉!”
何氏瞧三娘那眼神极不和睦,恨不得能从她身上看出个洞穴来。
这类时候可不能踌躇,一踌躇就得刻苦:“去看老鼠。”
听三娘这么说,何氏稍稍安了心,不再插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