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萱唇角弯一弯，“好。”
萧砺想起合对八字时碰到的蹊跷事情, 没再吭声。
钱多看到他的笑，又撇嘴，“昨儿四哥沉闷，大哥请了酒，这会儿四哥欢畅了，几时也请请我们？”
春桃咬咬牙没言语，因怕再有人闯到正房院，忙寻条未绣完的帕子坐在西配房门口，一边绣花一边等着。
春桃跟平常一样起了个大早，估摸着卯正时分，走进正房去唤杨萱起床。
杨萱脑中顿时“嗡”的一声, 身材变得生硬非常, 连呼吸仿佛都愣住了。
杨萱抬手擦一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，持续道：“杨芷说的没错，我是妖怪，是前后活过两世的妖怪，夏怀宁也是……”
春桃话中有话地说：“女人今后少熬夜，晚睡伤身。”
萧砺冷声道：“不想去拉倒。”
没等他多想，只听杨萱又道：“夏怀宁要科考举仕，夏太太容不下我在家里，我便搬到田庄去住……厥后，夏怀宁考中探花，传闻得了朱紫青睐想兜揽为婿，夏太太打发人到田庄给我灌了药……我肚子痛得难受，冒死挣扎挣不开，冒死喊也没人来……再展开眼，就成了八岁的模样。”
西屋他盖的那床被子才是杨萱亲手缝的，这两床是玉兰跟海棠做的，花腔倒是杨萱挑的，并且还特地叮嘱过她们，做一床夏季盖的厚被子和一床春秋盖的薄被。
萧砺怔了怔，俄然就想起好久之前杨萱问过的话。
萧砺替杨萱掖掖被角，柔声道：“闹腾了半宿，快睡会儿，要不一天没精力……别担忧别人闲话，在家里没人敢说。”
萧砺想想，“我得问问萱萱。”
再一次，是他得了御赐的飞鱼服，特地穿给她看，她哭着又问了一遍。
仲春初四那天，钱多搬场，杨萱带着蕙心跟忆夏等人，再加上薛壮跟刘高婆娘，七手八脚地将宅子清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