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萱道：“之前我曾见过这位周路一面，在潭拓寺，他跟个妇人一同赏桂花，两人看着挺密切。”
过了些许时候，周路晃闲逛悠地出来，摆布看看，往西边走了。又过了好一阵子，秦笙才渐渐走出来。
秦笙开朗地笑，“没事儿，我给你提着。”
秦笙点点头，面上俄然多了几分羞怯，抬高声音道：“年纪大丰年纪大的好处，阿萱你不懂。孩子在祖母跟前养着，与我并不相干，届时不过陪送一副嫁奁，没甚么毛病的。”
杨萱道：“我倒是想，可骇占动手，春桃她们不知去了那里？”
长长的巷子一半沐浴在如水的月色里，另一半被围墙的暗影遮着，黑乎乎的，一明一暗幽深喧闹，与灯市的热烈繁华恍若隔世。
杨萱点点头，“闻声了。”
杨萱悄悄错了错牙，秦笙又安知周路对她不是逢场作戏？
声音短促，带侧重重的喘气。
杨萱灵巧地答复：“记着了。”
萧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，两厢甘心的事儿，为甚么要禁止？杨萱，你听着，如果一个男人是至心待你，他自会堂堂正正三聘六礼地娶你过门。像这类偷偷摸摸，随便说两句好话，许几样金饰利用你的，都不是好人……你闻声没有？”
紧接着是秦笙的声音，“不可，我娘会打死我……你别如许，不要。”
“大人没来，我在等人，”杨萱仓促解释几句，哀告道：“已经出来有些时候了，我不敢去找，不晓得大人有没有空，能不能帮我出来找一找。”
仰着头，那双吵嘴清楚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，满满都是要求。
付过钱, 杨萱又到两边摊位转悠半晌，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，回到原处，却不见秦笙出来。
而周路却完整没认出杨萱来。
她本来是戴着一对绿松石的耳坠子，可眼下耳坠只剩下一只……
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秦笙被骗。
杨萱暗松口气，却又替秦笙不值。
杨萱付过钱，与秦笙一人提着一只花灯持续往前走，走几步转头瞧一瞧，却始终没见萧砺出来。
杨萱有些急，走到巷子口向里看了看。
杨桂眼看着头发长长了, 能够束起来了，金簪或者银簪过于锋利, 而玉簪怕摔, 用木簪最合适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