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襄点点头,亦步亦趋跟着赵臻,又说:“肇事的亲兵已经全数送入大狱了。皇上也晓得了此事,倒没说甚么。不过殿下,萧家是太后的母家,您这般措置了,就不怕康宁郡王反叛?”
刘氏恋恋不舍的走了。过后胡知贤把药送出去,赵臻亲身用勺子喂给仪瑄。胡知贤在旁看的瞠目结舌。
“赵臻!你凭甚么!我不要!我不去!你休想,我这辈子都缠着你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萧子云疯了普通,扑上来对赵臻又捶又打,赵臻不耐烦理她,将她手腕扭住一推,萧子云踉跄倒在地上,怔怔看着他分开。
魏襄一惊,惊奇看了赵臻一眼,领命。
门被关上,然后便是上锁的声音。
甚么意义?他要她……去做尼姑?
“那要多久才会醒?”
天井里的死尸已经被搬走,温府的下人正在打扫。魏襄迎上来道:“太后召殿下入宫。”
“赵臻!你不要太傲慢!你觉得你是谁!戋戋一个亲王,也敢私行发落勋贵之家!”窦氏也慌了,满脸惊骇,声音微微颤抖,倒是难忍的锋利。
“没有。”
红玉从刘氏身后悄悄探出头来,仔细心细再把赵臻打量一遍。豫王身材高大、威武俊朗,举手投足有大将之风,既不像虎帐里的糙汉,也非吕颍之、温长柏那种儒雅的读书人。他旷达萧洒,不苟谈笑,神情冷厉,红玉从未见过如许的男人,又怕又忍不住想看。
赵臻神采平平,冷冷道:“夫人起吧,地上凉。”说完径直从窦氏身边掠过,命人翻开柴房锁住的门,走了出来。
没有发热。赵臻松了口气,看向刘氏道:“萧子云毒害仪瑄,本王罚她削发为尼,夫人觉得如何?”
仪瑄把药全数喝下,胡知贤又来诊了一回脉,凝神半晌笑道:“殿下放心吧,这几日只要药不竭,把毒清洁净,就不会有事。”
两人到了仪瑄歇息的屋子外,丫环婆子们都聚在门口,刘氏和红玉在内里,两个女人哭哭啼啼的。赵臻转头叮咛魏襄:“明天派人送萧子云去云南,找个像样的尼姑庵,别让她寻死。”
他没甚么好怕的。明天虽没带足兵力,但锦衣卫的名头也不是说着玩玩。普天之下,应当只要他在西北练习的精兵才略胜一畴。
双儿点头,“确切如此。”
赵臻停下脚步,冷酷的面庞毫无情感,他说:“仪瑄无事,我可饶你不死。但也仅仅是,饶你不死。”
魏襄皱了皱眉,侧首一躲,那拳头挥了个空。萧子晨气急废弛要追过来打,却被锦衣卫反剪停止,转动不得。
“这里就交给本王照顾,夫人先归去歇息吧。”
萧子云一怔,旋即有泪从眼中坠下。她猛地扑进赵臻的怀里,点头哭道:“殿下,阿谁女人有甚么好的……她叛变你……她和皇上轻易!你都亲眼瞥见了,为甚么不信赖?!只要我,只要我一心一意的爱着你!你该娶的人是我!只要我配做你的老婆!”
刘氏在红玉脑门儿上敲了一记,低声斥道:“看甚么看!女孩儿家家的,不知羞!”
“赵臻!你这般对我家子云,你会遭报应的!”
赵臻挑一挑眉嘲笑:“本王就没信过他。”
窦氏神采刹时灰白下去,两眼泯没无神。她猛地颤抖了一下,膝行到赵臻的脚边,哭着祈求道:“求殿下饶过子云!她这么做,都是为了殿下您啊……她从小倾慕殿下,乃至不吝去王府做婢女!她做错了甚么?本日之事,殿下觉得是子云做的,证据呢?明显是温仪瑄栽赃!子云从小仁慈,毫不会做出这类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