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时候,仪瑄小睡了一会儿。赵臻去措置些事情。快至傍晚,胡知贤又被请过来,看了看仪瑄的脚伤,留下两副药,提示她不要下地走动。
“臣傅繇有事拜见王妃。”
“为甚么不问我,我是不是在和吕颍之私会?”
她一笑,眼神变得凄迷起来,“你为甚么不问我?”
昏黄睡到了王府,女孩儿睡眼惺忪的展开眼,懒得走动了,两只手绕在赵臻脖子上让他抱。赵臻嘲笑了她一句,还是把她一起抱进王府。女孩儿仍裹着那条毯子,裹的严严实实的。一起上丫环小厮侍卫们见了,都本着“非礼勿视”的贤人祖训,乖乖把头低下。
双儿不觉得然,“人是会变的。他对您存有非分之想,也不是一日两日了。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来,如何您还为他摆脱呢?”
“是甚么?”仪瑄俄然明白过来,看了双儿一眼道:“双儿是我亲信之人,不消躲避。”
仪瑄一怔。傅繇来找她做甚么?她披了件衣服,冲双儿使个眼色。双儿去给傅繇开门。
仪瑄沉默。实在是有的。因为他对她,向来都不设防。
傅繇嗐了一声,说:“王妃不知内幕。这魏襄是被人谗谄,却无辜进了大狱。北镇抚司重刑,出来的人,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。现在只要王妃说的话王爷还听一听。王妃若不救魏大人,只怕他……”
仪瑄安然看着他,目光一闪笑道:“只是我有一个前提……傅大人若能办到,我也必然保魏大人道命无虞。”
“甚么?”
固然那不过是一段幼年浮滑的日子,为了那求而不得的人,猖獗找寻与之类似的人。
“傅大人。”仪瑄浅笑问好。
“没有。”仪瑄脸一红,垂眸道:“只是感觉……很心疼。”
赵臻闭上眼,“我不想晓得。”
她一向没甚么朋友,可贵有红玉这个姐妹,她是真想为红玉做点甚么。
“笑甚么?”赵臻有些难堪。
心疼……赵臻不免有些发怔。他有过的女人,全数视他的伤疤为功劳,崇拜并臣服于他的刁悍。她是独一一个,奉告贰心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