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方才因为喧华时他随口说出的几个外边昔日相好的，只是在嘴边滑过跟大哥说都跟那些人断了干系，没想到当时哭的那样的程二夫人竟然闻声了还记得！
半芹还觉得她睡了，又悄悄的往回爬。
“娘子，你也没睡吧，睡不着吧。”她低声说道，声音里的欢乐难以按捺，“我们到家了。”
“我那里晓得，当年她娘死了，就直接送道观去了。”他说道。
程娇娘没有动。
程二夫人略沉吟一刻。
“两个一挨床都睡下了。”她说道。
程大夫人摆摆手，仆妇们顺次退下了。
当初周氏进门，两年无孕，一家子急的甚么似的，好轻易怀上了，虽说生下的是个女孩，但一家还是欢畅的很，老太爷当时髦活着，亲身给起了名字，没想到长到六个月看出题目了。
靠着这些东西，就能从并州走到江州来？去趟城郊的大梵刹上香都不敷吧？
“那就是吧。”程二爷说道。
“我不要。”程七娘声音更加大了，将中间的枕头扔出去，“一个傻子姐姐，我今后还如何见人啊！”
屋子里的人点了点头，这便对了。
“还是个傻子啊？”她喊道。
这边的程二老爷表情也不好，只是到底不是孩子，脾气是不能乱发的。
见老婆肯认错，程二爷面子都雅一些了，嗯了一声，没接茶，但也没再走。
程七娘穿戴雪青纱衣抱膝坐在榻上，八岁的她已经明眸皓齿，灵动可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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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家两兄弟并夫人都坐在程大老爷的屋子里，仆妇熬了醒神汤送过来。
奶妈忙冲她嘘声。
“二郎，我并非不明事理之人，只是情深所至不能本身，昔日你看我但是那拈酸妒忌之人？此次传闻是外边的人，又半夜上门来，我真是慌了，怕了，这么节骨眼上，万一落下甚么把柄被人抓住，二郎，我们母子可都系在你身上。”她说道，盈盈泪眼看着程二老爷。
屋子里的闹声传出去，外边值夜的丫头们都缩头不敢言。
正解衣上床的程二老爷身形一顿。
“只是她们两个女子是如何走到这里的？”程二夫人忽的问道。
这都是因为阿谁傻子来！要不是她莫名其妙的半夜上门，那里会惹出这么多事！
“别的孩子眼睛都能跟着人了，她却呆呆直直的，别的孩子都会坐了，她却不会，勉强能翻身，本来觉得是胎里带弱，好吃好喝的经心养着，但垂垂的题目越来越多，流口水目光板滞不会说话，比及一周岁的时候，终究确诊为傻儿..”奶妈坐在席垫上细声细语的说当年势。
“看了，没甚么东西，银钱没有，只要随身的几件衣裳，炉子，空的食盒，别的甚么都没有。”仆妇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