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她们两个女子是如何走到这里的？”程二夫人忽的问道。
程大老爷气的又要起家拿宝剑，程大夫人忙安慰住。
程娇娘闭上眼，沉沉的睡去了。
听着外边沉寂无声，半芹从地席上爬起来，竹帘幕帐那边的程娇娘侧卧无息。
程家的灯火几近亮了一夜。
奶妈忙冲她嘘声。
靠着这些东西，就能从并州走到江州来？去趟城郊的大梵刹上香都不敷吧？
“当年羽士说了，不让亲眷探视，送去的时候才六七岁，这女大十八变，不在跟前如何认得。”她说道。
伉俪终究和解，好好温存一番。
屋子里的人点了点头，这便对了。
“二郎，我并非不明事理之人，只是情深所至不能本身，昔日你看我但是那拈酸妒忌之人？此次传闻是外边的人，又半夜上门来，我真是慌了，怕了，这么节骨眼上，万一落下甚么把柄被人抓住，二郎，我们母子可都系在你身上。”她说道，盈盈泪眼看着程二老爷。
“我不要。”程七娘声音更加大了，将中间的枕头扔出去，“一个傻子姐姐，我今后还如何见人啊！”
“只是，她返来了，这么俄然的，一下子不晓得该如何安排才是。”程二夫人说道。
“娘子。”她抬高声音说道，“为何不说我们是如何来的？外老夫人并没有给我们留钱啊？如果说你会看病，那岂不是大喜之事？”
仆妇点点头。
见老婆肯认错，程二爷面子都雅一些了，嗯了一声，没接茶，但也没再走。
“啊，娘子，你也快睡吧，明日，必定要见很多人呢。”半芹抬高声音说道，
夜风透过窗子吹出去，夜色安好，偶尔模糊传来叽叽喳喳人低语的声音，这并没有惊扰屋子里的主仆二人，这一次半芹很快入眠了，这约莫是这丫头几个月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日，程娇娘听着细细的鼾声，想要翻个身，但试了试，终究放弃了。
听她说来，屋子里的四人面色都有些奇特。
“嗯。”她说道。
一个傻子有甚么费事？错了！这傻子刚来就给他惹了这么多费事！
“两个一挨床都睡下了。”她说道。
“二郎，方才在大哥那边，你说到的绿娘十三娘都是甚么人？”她转头问道。
到家了，这里就是她的家么？
程娇娘没有动。
“说的甚么话，你是她父亲，你都不认得，莫非我们认得？”程大老爷沉脸喝道。
程二夫人便挨过来，伸手拉着丈夫的衣袖。
“还是个傻子啊？”她喊道。
“看了，没甚么东西，银钱没有，只要随身的几件衣裳，炉子，空的食盒，别的甚么都没有。”仆妇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