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早备好了酒菜,两人就象刚结婚当时,你敬我一杯,我敬你一杯,说不上情义绵绵,却比昔日靠近了很多。
这一日,卢府少有的调和,连奴婢都奇特,如何没闻到夫人的河东狮吼声?
“卢大人是承诺了?”
“老爷……”
“嗯。”
迈步走进府中,来往的仆人纷繁施礼,“老爷。”
“是。”小梅领命而去。
许是太累了,卢有霖一倒在床上,就睡了畴昔,固然睡得不是那么安稳,但迷含混糊的,一觉醒来竟是日光西斜,已至傍晚。
“我去看看他们。”(未完待续。)
姚氏也一样,固然她感觉夫君本日有些奇特,但如许密切的举止让她不由冲动,仿佛回到了两人方才相遇的光阴。
“报应啊报应……”他再一次喃喃的说道。
“行。”
许是酒壮人胆,卢有霖梗着脖子吼道:“我要见秋娘,我要见孩子。”
夫人善妒,连生了三个闺女,仍然不肯为他纳妾,府中的女婢更是看得死紧,恐怕他沾上一星半点,为此他也落了个惧内的名头,帝都中识得他的谁不知他府中有尊母老虎,全都当笑话在议论。
出了巷子,一辆马车等在那儿,卢有霖不管不顾的上了马车,他晓得这些人不会把他如何,可谁知一上马车,带他来的人说了句“获咎”,一掌砍在他后脖上,他还来不及惊叫,就头一歪晕了畴昔。
姚氏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,脾气又暴躁,就算再打扮,也没法象个真正的贵妇般去处。她与卢有霖也早过了郎情妾意的期间,两人相处,连举案齐眉都称不上,冷不防听到夫君调笑,吓了一跳的同时,脸竟也微微红了。
姚氏再有不对,也是贫贱时相扶相持的正妻,也是十多年相偎相依的枕畔人,人相处久了,总会有豪情的。
女人,不管是芳华少艾还是垂老迈矣,不管是聪明还是笨拙,不管是美人还是丑妇,实在内心都是一样的,都渴慕着有一至心相待之人。
秋娘听了他的夸奖,抿着嘴,笑得温婉。
马车辘辘中,卢有霖想起,在他还是个穷墨客时,夫人看上了他,固然岳家不过是府衙的小小主薄,对他来讲却已是天上地下的差异,而也是岳家的搀扶,他才有了明天。
如许的日子过了很多年,有十年吧,直到他赶上秋娘。
“小龙、小虎呢?”
车夫在内里唤了好几声,他才惊觉,想得太出神,竟连到了府门口都不晓得。
“他们说老爷晚点要过来,妾等着也无聊,就缝上几针,恰已做好了,老爷,不如尝尝?”
房里还是昨晚的那两人。
“没有啊,老爷您这是如何了?”闻到卢有霖身上的酒味,秋娘只当老爷喝多了,有些神态不清。
忙斥了正低头偷笑的贴身丫头一声,“小梅,还不快去传饭。”
卢有霖不敢再问,看了看桌上的衣裳,有些伤感的说道:“今后夜里不要再做针线了,细心伤了眼睛。”
语气竟也变得少有的和顺,充满体贴和珍惜。
“老爷。”秋娘放动手中的活计,笑着迎上来。
秋娘畴昔收了针,将衣裳展开,就着卢有霖伸开的双臂穿上,是非适中,大小合适,卢有霖对劲的点点头,“秋娘的技术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