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离眉头一挑,似有不悦,柳沁忙拉拉他的袖子,低声劝道:“阿离哥哥,你留在这儿吧,有大哥陪着,我没事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柳沁毫不客气的在刘睿的中间坐下,心中舒了口气。
这是一间浅显的外厅,上首和下边各有几张高几和椅子,没有人。刘睿推开上首侧边的一道门,持续往里边走去。
“部属见过殿下。”一边暗自嘀咕,一边拱手见礼,同时有些猎奇的抬眼望畴昔。
屋中透出昏黄的灯光,有点鬼狐传说中的诡异。
“这倒没有,庄太傅有位门生,就是侍御史知琐事周汝南,周大人之前未落第时,曾是部属的教员。”
柳沁跟上去,才发明内里另有乾坤,出了那道门,前面竟然是个挺大的园子,清冷的月光映照下,两人曲里拐弯的走了半天,终究走到一间竹林掩映的竹竂里。
“部属今后会尽量谨慎些。”
“大哥已说了,部属在此要恭贺殿下得偿所愿。”
“怪不得,怪不得好几次都是周汝南出面。”
并且跟他对视非常有压力,他的目光固然没有歹意,此中核阅、猜度的意味颇浓,如同一把解剖的刀子,将劈面的人支解得体无完肤。
帝都夏季的夜晚,不复白日的喧闹,加上产生过刺杀天子事件不久,街上非常冷僻、寥寂。
竹竂里很简练,很高雅,大书桌后坐着的刘晟放动手中的书册,口中说道“免礼”,目光亦望了过来。
大皇子和大哥长得真像啊,这是柳沁的第一反应,但是气质却截然分歧,刘睿是阳光的,带着太阳的暖意,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,可刘晟倒是冷峻的,就象这夏季早晨的冷月,让人望而却步。
刘晟忍不住朝刘睿翻了个白眼,我好不好要你说,这么快就向着别人,心中可另有皇兄否?
“嗯?”刘晟大为惊奇,继而大喜,他本是随便一问,朝堂上庄太傅发起林东阳,他就把林东阳归到了父皇的旗下,没想到竟是本身的人。
安国公世子是本身的人,那么意味着安国公府都站在了本身这边,如果说之前他在朝堂上生长了一些权势,但那些权势跟金家与曹家比拟底子不值一提,可有了安国公府,不说占了三分之一的江山,却也算是正式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。
江离看了看刘睿,终究点点头,侧身站在一旁,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消逝在门的背后。
“贤弟勿急,顿时就到了。”刘睿翻开车帘看了看,有些歉意的转头说道:“是我皇兄想见贤弟。”
到了。
“嗯,此次确是不测之喜,对了,安国公世子是谁的人?”
这对他来讲,是一个有能够窜改局势的好动静。
柳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,幸亏此时刘睿已推开竹门,喊了一声,“皇兄。”
“肖遥,你既与阿睿结拜,那么也算是我的兄弟,今后在我的面前不消拘礼。”许是看在刘睿的面子上,刘晟语气很亲和,并未以“本皇子”自称。
此时一条狭小的街道上,一辆粗陋的马车孤零零的驶了过来。
两人的对视以柳沁败退告终,实在是太有压力了。
刚至门口,从屋檐的暗影处闪出一人来,抱抱拳,“殿下。”同时伸手拦在柳沁和江离身前,“主子叮咛过,除了肖公子其别人不得入内。”
刘晟看着柳沁,此时他的目光里是毫不讳饰的赏识,“肖遥,你让我很不测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