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固然已梳洗打理过,脸上仍有一块很大的瘀青,衣衫上也有一块块的污渍,明显是狼狈的模样,你却感受不到他的宽裕。此人气度不凡,不是凡人可比,柳沁和柳老爷同时在内心暗赞了一句。
饭后,上了些果子及两壶好茶,世人安息了半晌,又吃饱喝足,都规复了精力,几个小娃以柳沁为首,在屋子里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,柳老爷笑眯眯的看着,也不禁止。
大师真当她的那句话是赶马车的车夫说的乡野俚语,也没深想,又感觉她说得风趣,不由得都哈哈笑起来。
周汝南心中想定,收起心中苦笑,正色道:“多谢大人提携,鄙人必然尽好本份,做好分内之事。”
柳老爷见他承诺,表情也甚愉悦,能屈能伸才是大才之人,若一味陈腐的墨守陈规,如何能成大器,做大事?柳老爷见过的人不知凡几,此中有才有才气的也很多,但能让柳老爷看上眼的却没几个,这一刻,这个周汝南却让柳老爷留了心,有了点培养的心机。因而大师都听到了柳老爷欢畅的笑声,“好,好,你先在这儿好好养伤,等伤好了再去衙门报到。刘掌柜,这周夫子我可交给你了,你可要好生看顾。”
“不,不,这都是大人出的银子,草民不过是跑跑腿。”刘掌柜如何敢受这份情,忙推托道。
中间江离惊奇问道:“mm没吃饱吗?方才吃了很多啊。”他没美意义说,刚才你都吃撑了,都打嗝了。
周汝南自出去后,就重视到这个小孩与众分歧,若说标致、敬爱、灵动,这些天然能够描述他,但屋里其他的孩子也不减色,而让周汝南惊奇的只要一个,就是他的大胆,在有外人在坐,其他孩子都端方的坐在一边,只要他很天然的依偎在府尊大人怀里,并且在长辈说话时他敢插话,这申明甚么,申明这孩子在柳府非常受宠,并且受宠的程度非同普通。
中间长随已在斜下方放下一小几,那周汝南也没推让,再作了一揖,才在刘掌柜搀扶下坐了上去。
此时柳老爷已移坐到榻边高椅上,见此忙放下茶盏,微微一抬手,语气暖和的说道:“你身上有伤,不必多礼,刘掌柜,扶他坐下吧。”
柳沁见他们礼来礼去的,感觉前人真是费事,她眸子子一转,对着老爹甜甜一笑,说道:“爹爹,大哥说衙门里要招人,是不是呀?”
柳沁早挤到柳老爷身边,被柳老爷顺势抱在怀里,现下正睁着她乌溜溜的大眼睛将劈面的人打量了一番,那周夫子看起来与柳家大爷差未几,约二十5、六年纪,生得五官清秀,白净面皮,一派儒雅之姿,他身着一件旧布袍,头戴墨客巾,看得削发境不是很好,但他坐在柳老爷面前,却腰背挺直,眼神自如,并无瑟缩之态。
昌隆饭庄的菜真是不错,柳沁边吃边点头,每一道菜在经心烹煮以后,都极其入味,但又不显得浓烈,还保持着本身原有的味道,就象一名斑斓的女子,说她淡雅,却能看出细心打扮后的精美,说她素净,却又不失本质的清爽,所谓浓装淡抹总适宜大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