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嬷嬷在中间不断的抹眼泪,冯大一出事她就六神无主,现在见事情获得美满处理,且冯大还要娶媳妇,心中又是欢畅又是惭愧,想到她的死鬼男人,一时百感交集,眼泪越抹越多。
柳沁一头扑进刚从马车高低来的柳老爷的怀里,说实话,没有铺子的事,柳沁也很想她爹的。
冯大心中不平,可事已至此,他也没体例反对,只得忍气吞声的承诺了,磕了头这才站起。
柳沁与中间站着服侍的成伯互换了个会心的眼神,眼神中都透暴露忧色。
冯大跪在地上,满脸不甘心的模样,他想回绝,可在老夫人面前底子不敢猖獗,再者老夫人也不给他开口的机遇。
实在冯大还复苏得很,他虽喝了很多,但不知为何没醉,至于人事不醒天然是他装出来的。听得身边细碎的鼾声,冯大愤恨不已。
到六月尾时,柳沁盼了多时的老爹终究带着大爷柳诚一起来了庄子,柳老爷来时已近傍晚,光辉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,因提早已有长随来打了号召,以是庄子上早有筹办,没有临时慌乱。
他既恨珍姐不知廉耻,蓄意勾引他,又恨他娘是个软弱无用的,不能帮他不说,连给他说句好话都不敢,一出事只晓得说他的不是。到最后他竟连柳家和老夫人都恨上了,若不是老夫人冤枉他,将他赶到庄子刻苦,他如何会赶上珍姐,又如何会有这桩不快意的婚事。
珍姐阿爹听得老夫人的安排,心下终究对劲了,要晓得如果不是老夫人开口,村庄的里正如何会来主婚,并且如许大肆筹办,也可堵住那些喜好说嘴的人的嘴。
得了老夫人的话,大师出门分头行动,全部柳家庄都闹腾起来,统统的丫环婆子小厮都被派了差事,庄子的人加上从柳府带来的人,人多力量大,不过半天的工夫,婚房就安排安妥了,喜乐请来了,贴子也下了,宴席的菜也筹办得差未几,只等着吉时施礼。
柳沁抱着她爹的脖子,又甜甜的唤了声“大哥”,算是跟她大哥打了号召。柳诚也很想抱抱柳沁,何如抢不过他爹,不由伤感的想到,咱是不是也该生个闺女?幸得潮哥儿有样学样,扑进了他的怀里,算是给了他些安抚。
冯大的丑事和婚事被大师津津乐道了几天,也渐渐的丢到一边,垂垂不再被人提起,大师规复了普通的糊口起居,庄子也规复了之前的安静。此时算得上是农闲时节,来庄子上做农活的人少了很多,庄子的人也很安逸,在夏季的烈阳下,全部庄子都有种懒洋洋的味道。
老夫人这才笑道:“既如此,择日不如撞日,今晚就让他俩结婚,固然时候仓促了点,但幸亏庄上一应东西齐备,到时请你们里正做个主婚的,请上几桌,热热烈闹的将婚事办了,也不算虐待了你家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