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沁虽不知她爹和娘的这番说话,但当第二天早上,她蹦蹦跳跳的跑去上房,她发明娘亲的脸上已是多云放晴,重现阳光了,不再拿忧心忡忡的眼睛看她,也不再满脸自责,又回到之前一样将她一把楼在怀里,“心肝儿肉”的疼到骨子里。
“休得胡说。”柳老爷厉声呵叱,斥完才发觉本身语气过于峻厉了,忙将声音放缓劝道:“夫人,沁儿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独一的闺女,她聪明也好,笨拙也罢,与别的孩子是不是一样,又有甚么干系,我们只要晓得,我是她爹,你是她娘,就行了。”
“老爷,您有没有感觉沁丫头她……她与别的孩子不一样?”老夫人踌躇一下,终究还是说了出来,“之前吧,只感觉她聪明,学话比别人早点,走路比别人快点,也没甚么出奇,厥后即便奸刁混闹,穿海哥儿的衣衫,也只当小孩子心性图个新奇,可今晚,听听,听听她都说了些甚么,要象个男人一样出去干大事,她才多大,五岁还不到啊,这是五岁孩子说的话吗?这且不说,我们柳家几代才盼了个女娃,她到好,还不想当女娃。老爷,莫非,莫非是投错了胎?”
柳老爷伸脱手,将老夫人的双手握于掌心,持续安慰道:“夫人,你忘了?当年你高龄有了身孕,为夫是既惊又喜,一向提心吊胆,恰幸亏你出产前,江南一带大旱,两个月没下一滴雨,恰是春季播种的时节,为夫是急得团团转。你出产时为夫还在府衙忙着抗旱的政务,听到动静才吃紧忙忙的赶回家,没想到刚走到院子里,就听到了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,而此时天上也飘起了雨丝,夫人,你知不晓得当时为夫是如何的表情?”
“那夫人还担忧甚么?”
柳沁回她爹一个祈求的眼神,抱着她老爹的脖子撒娇,“爹爹带沁儿出去玩,不要读书,读书不好玩。”
这晚的茶话会在柳沁的童言童语中结束了,别人只当听了一晚的笑话儿,只要老夫人满腹心机、忧心忡忡的模样。柳老爷天然发明了,等两人回了寝房,房中无人时,柳老爷才拉着老夫人坐在桌边问道:“夫人,你是不是有甚么苦衷,莫非是天元大师说了甚么?”
柳沁埋首在她娘的怀里,暗自偷笑,看来爹爹昨夜的思惟事情做得很到位啊。柳沁从小就不怕她娘,她娘是个脑筋简朴的人,虽喜好瞎焦急瞎操心,但很好哄,她爹的几句大事理,她的装傻卖乖,就将她娘哄到云里雾里,找不着北,只要点头称是的份了。
柳沁要的就是如许的结果,为了将来活得更肆意些,她就要做一个大师眼里普通的离经叛道的人。
她爹被她的娇萌乐坏了,哈哈大笑,“好,好,都听丫头的,等爹爹闲了,就带沁儿出去玩。”
不过能不能晚点,让我再多玩一年行不?
“老爷……。”
这一天,柳老爷宣布了一件事,海哥儿已过了五岁,需搬到前院伶仃居住了,为了孩子们的将来,柳老爷花重金礼聘了一名传闻才调横溢、名誉颇大的举子,姓张名孝贤,作为孩子们的发蒙教员。
“嗯。但是老爷,沁儿也大了,是不是该学学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