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将玉佩拿在手中,细细打量了一番,这才对着大汉说道:“你方才说这玉佩是你的,那你说说玉佩的后背刻了甚么字?”
中年男人吃得很快,那少年却吃得很慢,一根根夹起来,再一根根的送入口中,仿佛要数清楚碗里倒底有多少根似的,中年男人也不催他,摊主更不会催,归正现在也没人。
大汉眼一缩,怒道:“小崽子,皮痒了,那大爷给你松松。”
男孩也不惧他,一边爬起家,一边回骂道:“你个老匹夫,这东西本就是小爷我的,你凭啥说是你的。”
公然听得少年答复一句,“是,寄父。”本来是对父子,因为没有其他的客人,摊主的目光不由集合在这两人身上。
男孩头一昂,“甚么字都没有,是我爹爹给我的,让我好好收着,说是我们家的传家宝。”
因已过了早点,摊主很快的奉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长命面,放在两人面前,客气道:“客长,请用。”
大汉大怒,又是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,“好你个臭小叫化,还敢还嘴,让大伙瞧瞧,就你这德行,你戴得起这么好的玉佩?不是偷的还能是你爹给你的不成,还不给我拿来。”
“啊!”大汉惨叫一声,挥手给了男孩两耳光,目睹得一丝血丝从男孩的嘴角溢出来,中间世人都看傻了,一时竟也没人上去扯劝一下。
小孩转头又问男孩,“那你说。”
面摊上的中年男人和叫小五的少年面早吃完了,却一向坐着没动,这一出好戏看完,少年的脸上还是没甚么神采,只要那中年男人眸光闪了闪,不知想到些甚么,嘴角浮上一丝笑意。
得了叮咛,身后早摩拳擦掌的五人一拥而上,齐齐扑向了大汉,大汉虽说是个魁伟的,可毕竟双拳难抵十手,几个少年又精得似鬼,又掐又挠,又扑又打以后,大汉竟吃了大亏,脸上中了几拳,腰上也挨了几下,腿上被踢了几脚,大汉奋力从世人的包抄圈中爬出来,一边向正街跑去,一边喊:“有种的,给我等着。”
“小五,快吃吧,我们会在芜城逗留一段时候,这些日子东奔西走的,也该歇歇。”
小孩将玉佩塞回男孩的手中,“对,好好收着。谨慎有那不要脸皮的,连玉佩上有没有字儿都不晓得,还美意义说是他家的。”
听得他的叮咛,前面走出两个小厮,上前将男孩扶起,带到他的身边,小孩伸手说道:“能将你的玉佩给我吗?”男孩看着他,毫不踌躇的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到他的小手中,旁观的人悄悄猎奇,真不知这男孩如何想的,方才为了玉佩不被抢走,挨了一顿打,现在别人一句话,就二话不说的掏了出来。
本还笑着的人听了他这话,也有些犯憷,忙找旁人探听,待探听清楚后,都不由向后缩了缩,不敢再出声了。大汉很对劲如许的结果,斜着眼望着面前的几个孩子。
那少年不再说话,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。说他是个少年,可看他脸上稚嫩的模样,不过是个十岁摆布的孩子,这孩子也怪,话少,神采也冷,来了这么半天,就没见他笑过,或暴露别的的神采。
说“停止”的恰是前面那最小的孩子,现在他已走到两人身前不远,那小孩肃着张小脸,手指着大汉怒道:“你这么大小我,欺负个小孩,算甚么豪杰。长兴,长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