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统爱她的,她爱的,都在这里,都在她的身边。
阵阵暖意在心中流淌,为了安抚面前的少年,柳沁忙扬起脸,给了个大大的笑容,“不消担忧,我没事,没事啦。”
暗中,无边无边的暗中,永无停止的暗中……
她梦见本身变成个几岁的孩子,生在一个宠她爱她的家里,她有爹娘,年老迈嫂,另有不离不弃的表哥,另有……
床上的人仿佛才渐渐有了点认识,渐渐记起,这是柳府,我叫柳沁,面前之人是表哥江离,师兄小五,另有翠柳,翠羽……
将两手举到面前,看着这双瘦如鸡爪、皮包骨的手,能设想脸上的模样。
挪动了下有些僵更的身材,想坐起来,谁知一动,右胸处钻心的疼痛,痛得她嘴一歪,差点哭出声来。
一道声音高耸的传来,让她惊奇的展开眼。
输液的吊瓶在头上闲逛,抬眼无神的望了一眼,药水已完,一丝丝的氛围往内里紧缩,再顺着皮管而下。
已经三天了,仍然没有复苏的迹象。
明丽的阳光下,黄雀在树枝上欢畅的叫着,叽叽喳喳,吵得梦境中的人都皱起了眉头,方诺一石子甩畴昔,轻叱一声“去”。
穆青请柳老爷坐下,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。
“师妹……”
“mm……”
柳老爷眼神有些凝重,从部下来报,那些人不但单是离国之人,更能够与离国皇室有关,穆徒弟与小五,到底是何人?有何背景?
穆青让他躺在床上,一动不准动的疗养。
柳老爷拿起茶盏,在手里把玩半天,才缓缓开口,“来者但是离国之人?”
“mm。mm醒了。”两双眼里满是快溢出来的欢乐。
“阿离哥哥。小五哥哥……”
我这是死了么?叹口气,认命的闭上眼睛。
还是在做梦?
只要这句包管,其他多的解释一个字也没有,柳老爷却信了,点点头,告别拜别。
江离神采很蕉萃,烘托得一双眼格外的大,抬手重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,抚了抚她的额头。
老夫人抱着她,又哭了起来。
不平的意念支撑着她从床上艰巨的爬了起来,挪到床边,翻身下地。如此简朴的行动。她却用了好久才完成。
这一刻如此满足,若用平生去调换,她亦心甘甘心。
伸手拉住老爹的手,心中的迷恋都透露在声音里,没想到柳老爷如此铮铮铁骨的男人,一时竟也泪盈于睫。
穆青点头,“是。”
到最后,只要小五一人守在床边。
眼泪不争气的噗噗往下掉。
雕花木床上躺着的人双眼一向紧闭,口中不时传出听不清的呢喃低语。
当她醒来时却躺在尽是来苏水味道的病院病房里,孤零零的一小我。
她在黑暗中寻觅,在黑暗里摸索,没有方向,没有目标,四周就象是个封闭的屋子,无门无窗。无一丝裂缝。
翠羽的大嗓门方才响起,人已窜至门口,总也改不了的暴躁脾气,柳沁不由抿嘴笑了,醒来真好,回到这里,真好!
这三天,老夫人不知哭了多少回,在梅院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天一夜,最后是被抬回的正房,现在总算醒了,老夫人喜极而泣的同时,又一阵阵的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