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对着宛月红菁她说不出感激的话,有些话放在内心就好,说出来其分量就轻了,于对方也是种轻渎。
虽是贫寒的日子,温馨的暖意却在不断的流淌……
两方已熟悉,没再礼来礼去的客气,柳沁甜甜的叫声“姐姐”,红菁微微一笑,没有起家,宛月伸手向身前一指,“小公子,坐吧。”
这一日,柳沁还是去了北城。
柳沁呵呵笑着点头,实在此来她另有一事,“姐姐,我不是小公子。”
向来没有人这么待她们,那些围在她们身边的,有哄的,有宠的,乃至有爱的,可却没人这么的尊敬过,爱她们的内心赛过外在。
宛月红菁仿佛听懂了她言下之意,红菁笑道:“美酒开张可喜可贺,至于之前的事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仍旧是青儿迎了出来,青儿这一次倒没给神采,能够是春节刚过的原因,一身粉衣的青儿看着也美丽敬爱了很多。
直至一曲结束。
“实是奴家卑贱,攀附不起。”
听得她的话,红菁有些吃惊的张着嘴,随后很开朗的笑起来。
“本日得一良朋,表情甚悦,给诸位操琴一曲,以助雅兴。”
即便跪坐着,宛月也是慵懒的,身子那么斜斜一靠,就披收回万般风情,惹人遐思,而红菁坐得笔挺,习过武的人通用的姿式。
上午不开门的烟雨楼第三次为柳沁破了例。
悄悄扒开茶上的浮沫。长长的嫩芽叶儿在水里伸展,从黄色规复到碧绿,将一杯子水也染翠了,闻一闻,暗香扑鼻。直入腹肺,抿上一口,齿颊留香,端的是好茶。
琴音持续,叮叮咚咚,山泉从崖缝里滴落,傍晚变成静夜,静夜迎来拂晓,日升月落,斗转星移,四时循环,人生仓促几十年,只要故里的饮烟稳定,滴落的山泉稳定,依门守望的身影稳定。
至于方诺,拿着杯子,一向在嘻嘻笑着,可谁也不晓得他的笑里带着泪,他的泪都流进了内心,和着一个名子一起。
爹爹,你在那里?
江离三人各寻位子跪坐着,只要柳沁一屁股坐实了,双腿曲折来了个瑜伽坐姿。
柳沁事前与成伯筹议过,现在美酒与方家也算正面过招了,若柳沁他们仍在美酒频繁呈现,就很轻易引发方家重视,被惦记上,进而查到柳沁的身上。
马车穿街走巷,远远的望了一眼来宾盈门的美酒,放下心来,这才让牛叔掉头,往西南边而去。
他还看到他的娘亲,在灶台上繁忙,闻着菜香,一脸的满足,爹爹放下书卷,坐在灶前,一把柴火塞出来,红红的火光照红了脸,也照亮了眼。
若被方家晓得了柳沁的身份,不管是对美酒也好,对柳家也好,都不是功德。
宛月眨眨眼,将泪花变成笑靥,“是奴家错了,奴家着相了。”
宛月与红菁对看一眼。红菁对青儿点点头,就见青儿走出去,放下帘子守在门外。
世人仍未回神。仍沉浸在各自的思路中。
柳沁放下杯子,笑嘻嘻回道:“没事,没事,就是来看看姐姐们。”
至心接管了柳沁的宛月又规复了她的调皮,朝柳沁抛了个娇媚至极的媚眼。
正月十六,美酒在关了一个多月后重新开张。
余音不断,模糊绕在耳边。(未完待续。)
宛月拿起杯子,已有送客之意。
为了保存气力,也是信赖成伯和大同,铺子的事交给他们全权卖力,除了隔一段时候由方诺查对帐本,柳沁再不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