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精美的屋子里,一名脸圆圆的丫头半蹲低头看着面前4、五岁的小女人,满脸无法的哄劝着。
“呜…哇哇…呜呜呜…”
话未说完,惹得中间的人都大笑起来,老夫人一边笑一边抖动手指着那丫头,“嬷嬷,你还不快撕了彩霞这小蹄子的嘴,昨儿闹的笑话,她到明天还记取。”
似听到了隔壁小院子的动静,老夫人看向门口,眉头微皱了皱,“如何听着象是沁儿的声音,这丫头,又如何了,大朝晨的闹甚么别扭。”
芜城的街上特别热烈,大凌晨的,街道两边的商店就连续翻开,叫卖声、呼喊声此起彼伏,南来北往的客商,进城的,出城的,来交常常,统统这统统,都明示着这是一个和安然乐的天下。
“沁丫头,明天又混闹了?”
老夫人被彩霞扶着,一边走向餐桌,一边点头叹道:“欣兰,你这么惯着她,都把她惯坏了。”
翠柳的声音很和顺,并且总能说到点子上,小女人一听不能出去玩,忙放下捂着脸的手,乖乖的不再乱动,任翠柳将她抱到榻上,盖上一床小薄被。
彩霞递过来一杯茶,老夫人接过喝了一口,瞟着小人儿,淡淡开口道。
蔡氏还将来得及回应,门帘掀起,一名着红色褙子的丫环嘻嘻笑着侧站在门口,“可不是女人么,奴婢去的时候,女人还哭着呢,非要穿海哥儿的衣裳,翠柳和翠羽也没法,只好带来老夫人这儿。”
恰是阳光亮媚、春暖花开的季候,光秃秃的枝丫绽出了新绿,曾经萧瑟的地盘上农作物在悄悄发展,如同脱去了土黄色的厚重冬衣,显出了一种重生的轻松和活力来。人们大多脸带笑意,农家因着头年的第一场雪,晓得本年应是大丰之年而欢腾,贩子因着行路之人增加,买卖昌隆而满脸喜气,读书人因着这大好春光,诗兴大发,乃至官差衙役,都显得比平常更多了一份驯良。
“不喜好这些衣裳吗,这些可都是今春新做的。”翠柳拿起一件带着淡淡粉色的裙衫,“这件很都雅呀,女人穿上啊,必然象画中走出的仙女。”翠柳见她点头,又拿起一件淡绿的裙子,“那这件呢,也不喜好啊,这件呢……”
“那可不可,明天但是要出门,女人如何能穿这个。”
“大嫂。”小人儿又从老夫人的怀里滚到了蔡氏的怀中。
“翠柳姐姐,我按你的叮咛,给女人拿了好几套衣裳,可女人都不喜好,姐姐你来劝劝吧。”叫翠羽的丫头边说边摊开双手,表示本身已无能为力。
小女人一向在点头,翠柳也挫败了,想起女人常日爱好,忙又道:“女人是不是嫌这色彩不敷光鲜,我们明天但是去寺里,穿得淡雅些才合宜,转头奴婢再帮女人做几件光鲜的,明天女人就姑息一下,行不?”
小女人听了,咧开嘴本想哈哈大笑,俄然又觉不对,忙捂着嘴,沉下脸,一脸严厉的模样,伸手向前一指,“我要阿谁。”
蔡氏好笑的看了小姑子一眼,摸摸她的头,打起了圆场,“娘,先用饭吧,小妹还小,渐渐再教也不迟。小妹,饿吗?明天大嫂做了你爱吃的桃花卷,我们先去吃,免得潮哥儿来了,又得跟你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