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思疑蕙心与长公主的干系?”听完慕容雪一席话,司徒嫣然不由有些震惊,“但是,她若真是长公主家的女儿,又怎会沦落到人牙子的手中?并且,我调查过,她畴昔的名字叫做薛素素,出世于梓郡商贾之家,家破人亡流落街头,然后被人牙子拐了去。”
“不了,三局两败,算我输。”慕容雪举起那白瓷白釉绘了折枝梅花的茶盏,一饮而尽,三盏茶汤下肚,喉中的干涩倒是减缓了很多,不由突然想起了数月前的那桩旧事,神采也慎重了起来。
说着话,司徒嫣然与慕容雪渐行渐远,司徒锦毓心中俄然感觉有几分落寞。身边,蕙心似有所察,为锦毓紧了紧身上的大氅,只是,如许一闹,锦毓全然没了赏花的兴趣,一行人黯然折回了房间,点上一盆银丝碳取暖。
“如此下雪天,在院子里走动轻易着凉,不如我们回蘅芜居,下几盘棋如何?”
“无妨,女人的话句句在理,算不得冒昧之罪,不必自责。”慕容雪难堪地笑了笑,回身便欲分开,而这时,但见司徒嫣然一袭粉裙,含笑劈面而来。见了慕容雪,嘴角的笑意更甚,密切地挽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你是问她?她,不过是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丫环,能有甚么来源?”嫣然也落下一子,神情很有几分漫不经心,“实在,她倒是有几分的小聪明,只是不晓得吃了甚么迷魂药,竟是经心全意地服侍着锦毓阿谁废料,扳连我房里的丫环都出错被赶了出去,委实是个短长的。”
“雪mm。”只一瞥,锦毓就将慕容雪认了出来,密切地打起了号召。
“嫣然?”见司徒嫣然神情恍忽,慕容雪生出一只手,在她的面前悄悄晃了晃。
“要不再来一局?”见本身赢定了,司徒嫣然心中自是欢乐。
还好,还好那八分类似的面貌不过是偶合,而蕙心丫头的出身,只是梓郡一家前程已尽的小商户罢了……
“这如何成?我但是河西慕容氏的独女,贵为皇亲,这等端茶送点心的小事,戋戋一个将军府之女有甚么受不得?还不快去,莫非磨磨蹭蹭就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吗?”慕容雪双手叉腰,语带机锋。
送罢了节礼,慕容雪分开前厅,想去花圃里透一透气,趁便也赏一赏那夏季里的雪景。信步而行,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菡萏阁的四周,但见司徒锦毓一袭红裙,薄施粉黛,在一对丫环的伴随下信步而出。
那惊鸿一瞥,固然畴昔了数月,但却烙印在心中,久久不能健忘。本身河西慕容家,固然也是皇亲国戚,但毕竟隔了几代血脉早已淡了,并且靠经商发了一笔横财。在皇室眼中,商贾之家最是不入流,因此,他们参与不得皇家宴会,与长公主也不过是初见罢了。
年节将至,为了采购豪华的金饰与裁缝,慕容雪缠着爹爹娘亲去了一趟都城,而那一次,他们的运气倒是极好,竟是与长公主的马车擦肩而过,不经意间也得见长公主殿下的真容,当真是闭月羞花容色倾城,周身的气度更是不凡。
“哟,原是大姐姐,打扮得如此鲜艳,我当是一朵花儿呢!”嫣然高低打量着锦毓,一番明显是平常打趣的话,恰好说出了轻视讽刺的味道。
“慕容女人此言差矣,蕙心曾经传闻,河西慕容氏与梓郡司徒氏本就是世交,如果其别人传闻,你们慕容家把司徒家端庄的嫡长女当丫环来使唤,背后编排的话,也皆是你们慕容家的不是,事关家属名声,还请慕容女人细心衡量着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