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蒙大蜜斯抬爱,蕙心自是不感觉委曲,只是如此这般景象,大夫人却还是不肯插手,也许也是有着本身的考虑,你也莫要痛恨于他。”想起在大夫人房中的所见所闻,蕙心照实说道。
“你也是看到了。”锦毓的语气带着几分怆然,“她们向来不肯把我当主子,一应的用度皆是被她们剥削了去,而娘亲,却也听任自流,让她们现在被惯得愈发的放肆。此番,女人跟着我,怕是要受些委曲了……”
“你且去罢,早去早回。”锦毓悄悄叹了口气,心中再度出现了绝望之意,莫非,庶mm就连蕙心女人也要拉拢了去吗?眼看着兰心就要出嫁了,如果没了蕙心女人,本身在这偌大的将军府,还要如何混下去啊……
“我自是不会怨她的,而此番景象长年累月下来,我早已习觉得常。摆布,统统也不成能更坏了,只求心安便好。”说着话,司徒嫣然悄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,那浮在水面星星点点的茉莉花瓣,披发着淡淡的细致芳香,虽并不宝贵,却也可聊以润润口舌。
“这是……”蕙心猎奇地看向了小匣子,但见内里的净是些宝贵的金饰和宝石,中间另有一盒极品的胭脂膏,畴昔表哥曾经买过一盒一模一样的给她做生辰礼,现在倒是另有些许印象。看着小妆匣,想到本身经历的一番世态炎凉,蕙心心中一酸,不由潮湿了眼眶。
菡萏阁的玉轮门门口,立了两个穿着光鲜的小丫环,正在百无聊赖地翻花绳取乐子。见了来人,不耐烦地屈了屈膝,一番神情,竟是无一点一滴的做下人该有的模样。蕙心刚来将军府便传闻一些风言风语,说是大蜜斯如何软弱,竟是被小丫环欺负到了头上,但虽是有了心机筹办,此情此景,还是让她心中有些微微的刺痛。
“多谢二蜜斯垂怜。”蕙心再度行了一个福礼,心中却不知司徒嫣然的这番话到底是何企图。
分开万寿园,转眼天上又飘起了雪花,蕙心细心地给司徒锦毓撑了一把伞,二人一起向着菡萏阁安步而去。方才那场闹剧,最后以不了了之的结局结束,不但没伤害到二人的好表情,反倒成了路上谈笑解闷的话柄,待到到达菡萏阁,雪已经差未几停了。
“奴婢蕙心拜见二蜜斯。”蕙心施施然地行了个福礼。
见大蜜斯允了,蕙心便也跟着两个小丫环,风风火火地来到了蘅芜居的大门口,而司徒嫣然的大丫环绮香,早已施施然地恭候着了。见了蕙心,绮香面上堆笑,密切地一把拉过她纤细的胳膊,欢欢乐喜地来到了二蜜斯的跟前。
“蕙心女人,你如何了?”见蕙心不但不高兴,反而要哭了,司徒嫣然不由有些不测,但一想起她的出身,心中却也了然了,“女人不必悲伤,固然把我当姐姐便好,只要听话,这些个金饰你要多少就有多少。”
“多谢二蜜斯的一番美意,但是,要让蕙心叛变大蜜斯,蕙心是千万做不到的,毕竟,大夫人待蕙心有恩,蕙心又如何能恩将仇报?”蕙心突然收回目光,对着司徒嫣然保持一个施礼的姿式,现在,她心中待司徒锦毓,更是多了十二分的惺惺相惜。
搀扶锦毓在暖炕上坐下,蕙心忙不迭地捧来一盏滚烫的碧潭飘雪,而这也是菡萏阁仅剩的一点点了,可见跑堂那边也是成心剥削着的。伸手接过茶盏,谨慎翼翼地抿上半小口,看着蕙心愣神的模样,司徒锦毓不由苦涩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