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也好,”老太太正缺个台阶下,此番,便也应下了蕙心的一番说辞,“既然,绮香此番诚恳悔过,那便饶过你一命罢。”
“是。”桂嬷嬷福了福身子,只一挥手,众仆人便冲上前来,一把将绮香给拉下去了。
“二蜜斯,都是奴婢暴虐起了杀心,想要了蕙心丫头的性命,这统统都和蜜斯您无关啊,现在,绮香也算是罪有应得,二蜜斯犯不着为我一介卑贱的丫环,获咎了全部将军府啊!”绮香一面抽泣,一面哽咽着道来,现场之人无不动容,除了老太太。
“老太慨气怒啊,这统统都是奴婢的意义,奴婢见二蜜斯不幸,这才擅作主张为二蜜斯报仇,当时二蜜斯在房里歇着,真的甚么也不晓得啊!”听了老太太的话,绮香立时便慌了,跪在地上连连叩首,额上排泄了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“那祖母筹算如何奖惩绮香?”嫣然的语气已然透出了绝望。
“你莫非不知?”老太太冷冷一笑,对这个虚假造作的孙女真是腻烦极了,“绮香昨日里突入菡萏阁杀人,莫非,不是你的意义?莫非,她不该罚?”
“祖母,绮香她……”看着面前瑟瑟颤栗的少女,嫣然绞尽脑汁也不晓得她到底犯了何事,毕竟,绮香一贯中规中矩,从未惹过甚么祸端。
“多谢老太太仁德,多谢老太太!”绮香跪倒在地,头磕地竟似捣蒜普通,固然送进家庙,这辈子也算是毁了,但常伴青灯古佛也好过被当场杖毙啊,看来,本身也算是交好运了,却也托了二蜜斯和蕙心丫头的福,如许想着,本身对蕙心的恨意刹时便散去了一半。
“是。”司徒嫣然蒲伏在地上,已然面如死灰。
“绮香是个忠心护主的,但既是犯下了错,该罚的还是要罚。”老太太悄悄捧起茶盏,浅眠一口以润口舌,“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,现在蕙心躲过了一劫,那是蕙心自个儿的本领,就罚绮香乱棍杖毙罢。”
“只是,极刑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老太太沉声道,“绮香,这将军府再容不下你了,此番,你便剃度削发,去司徒家家庙做一辈子姑子吧。”
“祖母,”嫣然还是哽咽着长跪不起,“嫣然知错了,嫣然再也不会难堪蕙心丫头和大姐姐了,但求祖母饶过绮香,她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方才酿下大祸……如若,能留绮香一口气,孙女愿和绮香一道受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