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……
裴司瑾轻笑一声,打断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氛围。
一向沉默着不发一语的裴司瑾也不由得抬眼打量起殿中跪着的,腰杆却挺得直直的晏妧梓。
“既然三皇兄这么说,那……就各凭本领了吧。”
晏妧梓的确是个美人,但是年事尚小,身量未成,他喜好的是火辣身材的娇媚女子,本来听到了父皇俄然的“赐婚”,他另有些惊奇,可还是没有要回绝的意义。毕竟……晏妧梓身后的权势,可不是朝中哪位蜜斯比得上的。
淑妃才是他最心疼的女人,而不是裴司玺的生母赵贵妃。
裴司瑾说道这里时,俄然感遭到一阵威压冲他劈面而来,打断了他的话,几近让他稳不住脚。裴司瑾猛地昂首看向了一旁的裴司玺,心中非常震惊。
房兰茹对晏妧梓的怨气越积越深,就连身边的房熙南也不由得侧目看了自家姐姐一眼,见她一脸阴霾的模样,心中也是一惊。
他看来看还跪在地上的裴司玺和晏妧梓,竟像是一对被挥棒打散的鸳鸯,而他就是阿谁执棒的人。
“回皇上、皇后,臣女如本年纪尚小,还未考虑过婚配之事。”
晏妧梓以头触地,见天子没有让她起家的意义,她也就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式。
“父皇,既然晏蜜斯现在还未曾想过这些事情,儿臣就不急着向父皇索要当年的承诺了。”
晏妧梓听了天子的话,猛地昂首,一口回绝,竟半分考虑都没有。
国公府虽没有甚么实权,可晏老夫人与天子的友情并非只是平常,更何况晏妧梓的外祖家但是梁府,现在朝堂上的将军大半都出自梁府,如果他能娶到晏妧梓,这对他而言则是极大的助力。
但是一想到她是慈恩的女儿,便强压了肝火,但仍旧是神采极差的看着晏妧梓,“你是感觉朕的四皇子配不上你吗!”
就连四皇子也没想到,裴司玺竟这般看重晏妧梓。
晏妧梓是他的女人,谁敢觊觎,都是极刑!
在场的世人或多或少的都感遭到了方才那一刹时氛围的固结,特别是就在裴司瑾身边的天子,见本来还说着晏妧梓甚好的四皇子在一刹时就变了神采,口里说着不敢抢皇兄的,不由都觉得是方才裴司玺威胁了他,这才让四皇子改了口。
天子目工夫鸷,看着殿中阿谁传言中被他“宠嬖”了数年的三皇子,心中很有几分愤恨,“你这是要与你弟弟抢人吗?”
裴司瑾的面貌有大半都随了天子,只是端倪比天子看起来更温和些,特别是一双眼睛,像极了淑妃,他平日里不是个多话的皇子,风头也远远不及三皇子,但是本日这个情状……让大殿中的世民气里都出现了迷惑。
皇后见大殿当中一阵沉默,赶紧走上前来,看似是欣喜着天子,实际上是在指责晏妧梓为人浪荡,竟敢在两个皇子中间挑遴选选,委实不是甚么好人家的做派。
难不成……
房兰茹也跪在地上,跪得双腿发麻失了知觉,锋利的指甲抠着本身膝盖上的皮肉,竟感受不到半点痛意。
四皇子暗自轻呵一声,走到了裴司玺面前,和他对峙而站,而晏妧梓就跪在两人中间。
往年的各种,都是假象吗?
“父皇曾说过,儿臣的婚事,由儿臣本身做主。”
天子见状,心头有些气愤,但四皇子所言又不无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