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：嫁妆失窃[第4页/共6页]

到了苍松院前，王氏唇边的笑意垂垂隐去。自阿松引着她一起从厉宅的中轴线绕至这处偏僻的院落，她的目光就已经冷了起来。一起上积雪泥泞，王氏时不时低头去看，眉头也是紧紧蹙起，眸中闪过多少不耐。

“真不听啊？”厉出衡悄悄一推，按住她的双手，压了上去，“听吧，你看，耳朵也捂不上了。”

但她也明白，王氏所言非虚。

何氏很委曲地说：“话是这么说没错，可我们一家人也是糊口，哪一件不是银子。”

王氏叹道：“越来越没端方了。”

杜且点头，“母亲让我管家。”

杜且别过脸，“我才不要呢！”

何氏道：“这那个不知那个不晓，你们厉家逃到河东的时候，留在都城的这一支就是庶出看家的，我嫡姐看不上也是无可厚非。”

杜且柔声道：“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吃了很多的苦头？”

杜且倒抽了一口气，她当然晓得厉伯渊这幅字的代价，现下都城各种年礼来往，尤以厉家的书画最为希少，传闻当中另有很多的假货。但是由王氏亲手拿出来，必定是真品无疑。

“要不要报官？”以往住在杜家，家中都有侍卫，可厉宅连奴婢都没见几个。守门的阿谁门房每次都对她们横眉冷对，如果昨夜进了贼，他也会视而不见。

杜且微微地蹙了眉，王氏虽说出身大师，但从见面后言谈非常地隐晦，并未如这般直白地直接打脸。可何氏一呈现，王氏一开口就没有好话，到处挑衅。

“那好吧，你说吧。”

朝堂会有甚么大的震惊，杜且无瑕顾忌。

杜且觉得王氏说的是她，眼皮微微一跳，把头压得更低。说实话，王氏的气场太强，她如果直视你，你也不敢与她对视，就算明显你没有任何的错误，可在她面前就是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受。杜且觉得，纪太夫人已经是王谢闺秀的典范，言谈举止皆是不俗，可她通身的华衣美服，还不如王氏粗布麻衣的气质出尘。

何氏还是负隅顽抗：“我说了分歧意！”

杜且被逗笑了，偷偷觑了王氏一眼，与她正眼对上，杜且窘得垂了眸，嘴角的笑意倒是没有敛住。

“你不是考虑不周，而是考虑太多。”王氏一眼看破她的目标，“但还是不能全面，还是早些移到阿且手中，以免形成难以挽回的丧失。”

他近前，高大的身影罩住半边光亮，杜且快速抬开端来，目光含混，呆了半晌才说道：“你返来了。”

何氏经不起挑逗，当下就怒了，“庶出又如何，你凭甚么说是我冒嫡姐之名嫁过来，实在不过是嫡姐看不上你们厉家，把我抬上花轿。再说了，九郎这一支也是厉家的庶出，也不是端庄的嫡子嫡孙。”

此次问的是杜且。

杜且道：“这事前不要张扬，等郎君出门了，再从长计忆。”

“如许就再好不过了。”王氏刚拿起茶杯，阿松就返来了。

厉出衡是宗子长房一系，是厉氏嫡子嫡孙。自他父亲早逝后，全部厉家的担子就压在他身上。固然他上头另有一个兄长，但厉出华是一个不成言说的存在，祖父天然对厉出衡的等候更高，但王氏却不想厉出衡过早地承担家属的任务。她一贯以为，河东厉氏族人浩繁，有才气者不止厉出衡一人，又为何恰好要他承担重担。为此，她对峙了很多年，直至夫君早逝，厉出衡单独离家肄业，她才垂垂接管这一究竟，也垂垂地担起全部河东厉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