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公主也并不是随便喜好管这类闲事的人,不过是因为汝阳侯夫人的娘家嫂子,与理国公府沾亲带故的,弯弯绕的亲戚,侯夫人又一贯恭敬她,在京中这些年走动非常靠近。当年赐婚前,帝后还曾朝她扣问过二驸马为人,那会儿二公主长居宫中,除了娇蛮霸道些外,还没甚么坏名声传出去,大长公主也是感觉侯夫人一脉在侯府里处境艰巨,这才说了很多拉拢的话。现下看来,倒是害了人家好好儿的孩子。
有句话说,人老奸,马老滑,兔子老了不好拿。襄仪大长公主不愧是历经三朝圣**不衰的一名公主了,天子正为了不费心的闺女姻缘摆布难堪呢。和离吧,恐人流言——便是公主,名声也是有碍不是?反面离,打打闹闹的倒是不怕,天子怕的弄出一个亲手弑夫的公主来,今后公主郡主的宗室女那里另有人敢娶呢?
大长公主哎呦一声,将个肉乎乎的小郡主抱住,内心软成了一汪水儿似的,在小丫头嫩生生的面庞上香了香,昂首对皇后笑道,“到底是娘娘有福分。传闻,太子妃那边儿,也有了喜信儿?”
“我这也是一说,娘娘听听便是了。”大长公主叹道,“做长辈的,没有一个不望孩子好的。可娘娘您瞧,结婚后,二驸马成了甚么模样?畴前还是个长进孩子,除了伤便是伤……我那不成器的重孙与我说,现在出去,说话做事竟是没有一点儿畴前的灵气了。再瞧瞧我们家的孩子,外头传得也很不像。且……”
襄仪大长公主摸索着问道:“不知,皇上是如何想的?”
现在丽朱紫也不端着**冠后宫第一人的架式了,为个二公主,一起从瑶华宫里哭着就到了凤仪宫,叫多少人看了笑话呢。
可惜了那孩子的文才。五孙儿说了,放眼都城,同龄的锦衣后辈中也就是安远侯府的苏云卿能与之一较了。
薛皇后忙道:“姑母那里话呢,有话,您直说便是。”
抬高了声音,与薛皇后说道,“说出来娘娘能够不信,本来不吭不响的汝阳侯府里头,现下也乱的很。传闻昨儿,汝阳侯亲手将个最**爱的妾室打了个小产……这,嗐,娘娘,不如禀了皇上,合一合俩孩子的八字?若真是分歧适,趁着如本年青,也另有个说法。”
顿了一顿,才叹道:“早晓得小伉俪两个能走到这个境地,当年我也不能……”
这就是应下了在天子面前分辩了,大长公主欠身伸谢,告别出宫,一起回了公主府,理国公夫人正在那边候着她。
“该是有七成的掌控。”大长公主换了衣裳,喝了半盏桂花酸梅饮,才悄悄舒出一口气。
“传闻,汝阳侯与妾室翻了脸,本身不晓得因何吐了血。另有那位老夫人,也不知如何俄然就中了风,现在母子两个竟是都病怏怏地出不来屋子。唉,他们府里也真是多难多难的,一家子大小,病的病伤的伤,竟有一半请医熬药。”
“二公主畴前看着,虽是娇纵些,总另有些分寸的。”襄仪大长公主愿意说了一句,便话头一转,“只这结婚后,如何倒更加……倒叫我不好描述了,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,都干了些甚么哪?我想着,是不是,两个孩子这八字犯冲呢?”
“丽朱紫求到了皇上面前,狠狠地哭了一场。”
薛皇后眉尖动了动,心下便有了计算。那位侧妃出身平常,一家子的读书人,父亲是国子监司业。按说以她出身,本也够不上做太子侧妃的,不过入了太子的眼,从进了东宫便非常得**。大长公主如此说,莫非是她家里人借着这份恩**,借着太子之名,在外边肇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