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……”丽朱紫艰巨坐直了身子,伸脱手颤巍巍指着门,“你给我滚!”
当然,赶上二公主这等糟心便宜女儿的,也没谁就是了。
“不管是不是真的,二皇姐,父皇为了护住你,护住你的姻缘,连母妃的位份都降了。若不去,你可对得起父皇这份苦心,可对得起母妃的捐躯?”
“若不走这一遭,怕是二皇姐还要筹办着,再找一次驸马了。”
狠狠地叉了一块儿水蜜桃子塞进了嘴里,三公主用力点头,“可不是么,连哭都没能哭出一声儿,就叫送回了麟趾宫,父皇还叫她闭门思过呢。”
三公主想想就为薛皇后抱不平了。
丽朱紫浑身泄了力量普通倒在了床上,嘴里喃喃道:“这就好,这就好!”
就算是亲娘亲弟弟,被二公主这么坑,只怕也不能善了哪。
不但二公主,就连丽朱紫都愣住了,蓦地尖声道:“你说汝阳侯府要休妻?他们如何敢!”
丽朱紫昨儿一回到瑶华宫,就一头栽到了地上晕厥畴昔。等醒了,人都被移到了偏殿里。这会儿,正病病恹恹的歪在床上,昔日里明丽鲜艳的脸上非常蕉萃,头发胡乱挽着,发间连一件儿金饰都没戴,只用一条抹额嘞着,瞧着就是一副才子落魄的惨痛模样。
丽朱紫忍着头上传来的晕眩感,再瞧瞧满脸都是娇纵狰狞之色的二公主,想到这些年凭着帝宠好轻易才爬到了贵妃的位置,原想着,但凭本身这身份,也能叫儿子有些底气。现在,全都叫这没脑筋的女儿给废弛了!
在丽朱紫和二公主惊奇的目光里,他缓缓说道,“……本日一早我遣人探听过了,二姐夫被皇姐打得重伤,尚未醒来。”
闭了闭眼睛,四皇子规复了安静,对二公主苦口婆心劝道:“母后不是说本日带你出宫往理国公府去?二皇姐为何还不往凤仪宫去?”
二公主哭闹声戛但是止。
疾步就往外跑。
不过要叫快意说,这才是薛皇后的聪明之处。二公主放肆地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宗室勋贵后辈,皇后亲子翊王殿下得救相救,皇后娘娘不怀旧怨帮着二公主走动,叫人提起来,哪儿能不感慨一声薛皇后胸怀宽广仁厚呢?
后边一句话,二公主识相地没说出来。因为四皇子的脸上,已经乌云密布了。
只在瑶华宫里哭着喊着不依,定要丽朱紫去处天子讨情,“从小父皇就疼我,不过是昨儿一时愤恚了才听了皇后的话。我是甚么样的身份?如果真的去请甚么罪,今后还如何见人呢?“
即使是二公主会丢些颜面,却又算得了甚么?
反观丽贵妃,好好儿地从瑶华宫里待着,就被亲闺女坑的连降数级。最悲催实在还是四皇子,固然都是庶出的,可这生母是贵妃,还是朱紫,不同可大了去了。
连襄仪大长公主的心尖尖重孙子都打了呢。
平心而论,她固然对楚桓念念不忘,但是到了现在,也明白不管如何这辈子是跟楚桓无缘的了。作为公主,她虽不怕和离,但是,要再找任打任骂好欺负,人又长得不错出身也不错的驸马,恐怕有点儿难度。
来回走了两步,目光中透出狠厉,“如许的主张再没有别人,必是他阿谁娘出的!”
越想,越是悲从中来,俄然就伏在床上痛哭了起来,直叫二公主捂着脸目瞪口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