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下这句话,春儿的人影消逝不见。
许先生靠近潘仁,私语了一句,潘仁的神采都变了,醉云楼都已经卖了,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不对啊!
潘仁松了口气,内心说:“这事总算成了,真是有惊无险,还好,还好,七千贯换九千贯,不管如何,总算没有亏。”因而写了张便条给他的大老婆,叫许先生带着便条归去取房契。
潘仁神采一变,将房契收好,奸笑道:“快给我滚,滚得远远的,这个屋子里的东西,甚么都不准带走,当即就滚。”
潘仁谛视一看,只见那大槐树下的石墩子上竟是几张文凭,沈傲哦了一句,提着笔,那笔尖已经触及纸面了。
但是醉云楼已经卖了,他潘仁已没有了谋生,只是空有五千多贯钱,以是不管如何也得把这宅子买下来,不然亏大了。
春儿惊诧,道:“七千贯?”一下子没了底气,只好回身走了,转头还说:“沈公子,我能不能归去先问问我家公子,看看是否再加点钱,你千万不要把屋子卖给他,等我家公子有了动静再说。”
进了院落,潘仁、许先生便看到这里已有人了。
潘仁虚惊一场,用袖子去擦额头的盗汗,微微出了口气,心想总算另有回旋的余地。
沈傲摇着扇子,很高兴的模样。别的另有个丫头,许先生认得,就是前次和他竞价的阿谁春儿。
这个丫头究竟又来做甚么?
好机遇!潘仁冲动得颤栗,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遇啊,这个丫头想来是做不得主的,是以要归去问她的仆人!
他的脸当真是说变就变,不过也难怪,七千贯送给了这姓沈的,莫非还要教他笑容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