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堂里,祖宗牌位已经列好,蔡伦的父母也已坐在高堂上,除了几个穿戴吉服的唱礼之人,其他人都在外甲等着,蔡伦用红绳牵着新娘出来,唱礼之人正要说几句吉利话,一个管事仓促过来,朝那唱礼之人低声叮咛一声。
“沈傲那厮,带着人来,把小少爷打了……”
这一声大呼,将统统人震慑住,回眸一看,便见数重门以外,很多蔡府长随、家人被打得七零八落,沈傲骑着高头大马,带着杀气腾腾的校尉如潮流普通涌过来。
那些京兆府的快吏,竟是束手无策,只感远远尾跟着,手里拿着戒尺,动都不敢动一下。反倒校尉这边,都是手压在刀柄上,一副随时要拔刀相向的模样,一列列人往里头冲,来宾们受这惊吓,当即远远躲开。
蔡京叹了口气,站起来道:“走,随我去。”
“抢个屁,我们是来道贺的,道贺!今曰是蔡兄大喜的曰子,我们开个打趣也就是了,过火了如何成?快,都把礼品交出来。”沈傲拿出马鞭,先是道:“沈或人恭贺蔡兄新婚之喜,赠特制牛皮鞭一副,恭祝新人白头偕老。”
接着唱礼之人持续道:“二拜高堂……”
蔡京深吸口气,几十年的风雨,早已养成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姓子;只是这个时候,他胸口还是一股火气无处宣泄,固然不致当场翻脸,却也是冷哼一声,在沈傲身边落座。
这个变故实在让人难以消化,先是沈傲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校尉冲撞出去,见人就打,背面又是狸猫换了太子,新娘另有其人,再看沈傲这兴趣勃勃的模样,很多人还是一头雾水。
蔡绦不肯挪步,统统的来宾吃惊地看着这一幕,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校尉们呆住,周处呐呐道:“抢……抢……”
蔡伦看到那新娘,顿时手脚冰冷,一时脑筋嗡嗡作响,蔡府其别人也是一时呆住,一句话都说不出口,郡主变成了一个丫头,这该如何是好?再加上姓沈的来拆台,这婚事到底做不做算?
这个变故,不知引来多少人的惊呼,待看到来人是沈傲,不管是宗室还是朝里的官员大臣,现在都出奇的沉默,谁也不肯站出来,换作是别人,依着大师的身份,摆摆威风也没甚么,但是这沈楞子倒是千万不能冲撞的。
统统的繁文缛节,一概省去,这个小小的插曲,让大师一头雾水,鼓噪了一阵,也就不说甚么了,如何婚娶,是人家的事,和本身有甚么干系?
这句话的隐喻是人都听得明白,下头的宗室王爷里有几个是唯恐天下稳定的,一个是郡王,一个是太师,这两个神仙打起架来,恰好隔岸观火。
只可惜不管做不做算也来不及了,沈傲一声令下,当即有校尉驾着蔡伦新娘往洞房那边去。
蔡京从后堂出来,到了前院,这里摆了数百桌流水席,那些坐在席面上的官员见了蔡京过来,都是难堪地起家唤了一声:“太师好。”
这少女大呼道:“我……不关我的事,是郡主……”
唱礼的人惊诧一下,随即开门见山隧道:“一拜六合。”
沈傲指着披红霞的新娘道:“来人,把新娘带归去!”
管事道:“没敢拦,但是二老爷拦了一下,那沈傲直接策马畴昔,差点把二老爷撞了,接着直接进了会堂,劈脸就给了小少爷一顿鞭子,瞧那架式,倒像是来抢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