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武见她醒来,便是微微一笑,握着她的小手,放在唇边亲了亲。
“部属在。”孟余立时恭声道。
翌日,姚芸儿刚展开眼睛,便迎上一双深潭般的黑眸。
此战之惨烈,令人不忍目睹,两军死伤之众,数年来没法估计。
“啥,我们不留下来?”李壮睁大了双眼,骇怪道。
“我没事。”袁武将她抱在怀里,并将散下的棉被重新为她盖好,暗中却在沉吟,不知要如何去和她说。
袁武不舍再看下去,只转开眸子,道了句;“芸儿,我....”
袁武听了这话,眸底的神采还是是通俗而内敛,他一语不发,就那样坐在那边,只让孟余三人瞧着,再也不敢多说甚么。
姚芸儿小脸一红,赧然的点了点头,也不美意义去看袁武,轻语道;“我还觉得,是孩儿在动....”
“你们归去吧。”袁武说完,遂是站起家子,推开里屋的门,独自走了出来。
“他们归去了。”袁武紧了紧她的身子,望着她美好白净的小脸,那喉间的话便是不管如何也开不了口,心头倒是疼惜更甚。
大赫骠骑将军赫连兆率三万铁骑直逼渝州,袁崇武率兵迎敌,两边苦战数十次,赫连兆不退,袁崇武单骑突入敌阵,以一己之力,杀敌上百人,尸堆成山,再经血战,终活捉赫连兆,大获全胜,史称“渝州之变。”
两边数年来,大小战役不下上百次,直到三年前,大周朝从北方邻国大赫借兵,连同凌家军十万雄师,共同弹压岭南军。
孟余瞥了李壮一眼,只低声道;“好了,现在我们找到了元帅,另有一大摊事要去做,先回荆州再说。”
“你如何了?”姚芸儿抚上他的脸,心疼道;“昨夜里是不是没睡好?”
孟余话音刚落,就见袁武默不出声,只回到桌旁坐下,他的神采被烛火映的忽明忽暗,英挺的容颜上,刀斧般深隽,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是合上了眸子,无声的握紧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