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湛看了她一会儿,目睹着她那张小脸上笑涡盈盈,清透得空,遂是移开目光,道;“虎帐里没甚么好东西,就让这兔子陪你解解闷,我得空便会来看你。”
待她吃完饭,先前的那两个兵士则是将她用过的木桶连带着她吃过的饭菜,全都端了下去,许是因着薛湛的原因,全部凌家军上高低下都是对姚芸儿非常和蔼有礼,这两个兵士更是如此。
见她怔怔的看着本身,薛湛便是微微一笑,道了句;“瞧,我给你带了甚么?”
“因为当年,是老朽亲身为慕夫人接的生,那清楚是个女孩儿,老朽决计不会看错。”
姚芸儿正在喝粥,就听薛湛的声音在帐外响起,她定了定神,刚开口承诺,帐帘便被人一掀,一身戎装的男人大步走了出去。
中午,凌肃雄师浩浩大荡,赶至虎帐。
凌肃话音刚落,诸人皆是一震,王副将只道;“元帅,慕玉堂气度局促,凶险多疑,与您向来反面,若要慕家出兵互助,部属只怕.....”
念及此,姚芸儿只垂下眸子,不再说话了。
“有劳寄父挂怀,孩儿身上的伤已经病愈。”
薛湛面露难堪之色,只道;“寄父容禀,孩儿当日身受重伤,幸得姚女人脱手互助,姚女人只是孩儿的拯救仇人。”
姚芸儿听他这般提及,内心便是好受了些,点了点头。
凌肃闻言,眉心便是微挑,唇角也是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,看着薛湛道了句;“此事当真?”
许是见凌肃面露笑意,底下诸人胆量也是大了,不知是谁这般挪揄了一句,主帐中的人皆是笑出了声来,齐齐向着薛湛望去,只将薛湛看得哭笑不得。
“慕玉堂不是七个儿子吗?”有人问道。
望着案桌上的食品,姚芸儿不由得感觉饥肠辘辘,这一起已经好久未曾好好的吃顿饭了,当下便是拿起馒头,吃了起来。
一说话毕,主帐内的氛围顿时变得奥妙起来,诸人大多是些叔叔伯伯辈的,打小就是看着薛湛长大,此时虽是碍于凌肃夙来的威势,不敢冒昧,可大多数人却已是面露笑意,极力忍着。
天气垂垂暗了。
“身上的伤如何?”凌肃已是晓得薛湛在路上遭人埋伏,身受重伤之事,一起上心头都甚是顾虑,此时相见,便是出声问道。
老朽拱了拱手,接着说了下去;“慕夫人乃女中豪杰,巾帼不让须眉,多年来随慕将军一起镇守南境,被本地人尊称为‘南境女帅’,便是如许一名女将军,为慕侯爷生下六位公子。”
“少将军现在也是到了立室的年纪,既然人家女人救了你的命,要部属说,少将军还不如以身相许,既报了恩,又娶了媳妇,还不是分身其美。”
薛湛刚回虎帐,诸事缠身,天然也没空多待,拜别前见姚芸儿闷闷不乐的模样,遂是言了句;“如果在帐子里沉闷,便出去逛逛,不过可不能乱跑,晓得吗?”
薛湛见状,赶快转开了话头,对着凌肃道;“寄父,当日孩儿领兵于回京途中被人偷袭,若孩儿猜得没错,偷袭孩儿的人,定是西南慕家。”
凌肃见他气色极佳,念着他到底年青,遂是放下心来。
姚芸儿回过神来,这才瞥见他手里竟是拎着的东西,当下那双眼睛就是一亮,欣喜道;“兔子!”
薛湛话音刚落,就听凌家军中的大将,蒙文虎对着凌肃笑道;“元帅,您就甭担忧少将军的伤了,您还不晓得,少将军此次返来,还给您带了个娇滴滴的儿媳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