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，坐下吧。”
“父亲说下了，女儿的画作如何能与你比。这副海棠花色彩饱满，姿势妖娆，可见父亲是实足的用心。”
一起走到玉笙院，陈霜晚嗅到方间内满盈的药味，不由想着，父亲这个病也真是病得够久了，看来是被一桩桩事情气的不轻。
“奴婢无能，那如月防备甚严，又是自小进了华姨娘的院子，极其信赖华姨娘。并且华姨娘对其家人照拂甚多，乃至许以重诺，只要如月能孕育上子嗣，必将其抬为姨娘。以是，奴婢还在想体例。”
陈秋年面带忧慌，紧皱着眉，一双深眸倦而无法，分外沧桑。
“大蜜斯您还记不记得二蜜斯她们创办的诗社，明天早上二蜜斯不是还去诗社宴会了吗？刚才华冲冲的返来，传闻是喝醉了！”
“既然父亲感觉侯府维系大要的花消太大，不若精简忍耐，实在晚儿一向感觉侯府院里的人太多，你看一个姨娘院子里都有二十来号丫环婆子，侯府要管她们吃穿用度，还要发月例，开消太大了。另有几位弟弟mm的院子……”
“是的，父亲，没有端方不成周遭，诸事皆有端方，大师才气循规蹈矩，勿肇事端。不过女儿的有些设法还尚且稚嫩，父亲可莫要嫌弃。”
陈秋年抬了昂首，眼神温润了几分，搁动手中羊毫，亲热道：“晚儿，快来看看为父这副画作如何？批评一二，传闻你在华大人宴会上也做了两幅画，只可惜为父无缘一见了。”
陈霜晚唇角微微颤栗，这般温暖的陈秋年，真是让她受宠若惊。话说，那两幅画不是被五殿下周稷带走了。
“如此说，便是拉拢不过来了。”陈霜晚搁下羊毫，看着纸上刚毅有力的善字，眉宇间有淡淡喜意，这字仿佛有几分南山书摘牌匾上的风骨。
“新裁制的衣服给各院都送去了吗？”
午后的阳光恰好，陈霜晚坐在书桌前提笔练字，微光在她白净的面庞上覆着温润的光芒，分外美好。
“是。”青黛恭敬的成果纸条，急仓促的走了出去。
“二蜜斯醉酒了，然后去玉筑小院大闹一通，把屋里的能看到的东西都给砸碎了，还迁怒好几个小丫环呢。”
陈霜晚喜她活泼的性子，天然也不如何拘束着她。
“说说看。”
“阿谁如月，你派人打仗了吗？如何说？”
“嗯。”陈霜晚不再言语，寻了家中浅显宣纸，裁了一小截，用最细的狼毫写下几个字，转手折叠起来。
“哦。”陈霜晚对陈清容的事没太多兴趣，在得知真是华姨娘害死娘亲的时候，她们便已是路人。固然她不会去害陈清容，但也不代表她会漂亮的与她再做姐妹。现在，不过是一个姓氏的路人罢了，这是她身为永襄侯嫡女该有的高傲。
虎魄一脸镇静的走了出去，“大蜜斯，奴婢有事要跟你说，你要听吗？”
自从陈霜晚管家以后，虎魄最喜好的事情就是去逛园子，与丫环婆子们扯一扯嘴皮，感受那狐假虎威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