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白的墙壁上刮着白鹤与梅图,进门的博古架上放着高颈梅瓶,内里安排的竟不是暖房里的鲜花,而是一根根外型古朴的枝条,系着细细丝带,倒也有几别离样的高雅。
“表哥你是男孩,当然要让着我们女孩子呀,外祖母必定也是因为这一点啦。”
马车停下,雪缨赶紧搀扶陈霜晚下了马车,青枣亦是亦步亦趋跟在身后。
朱锦宁赶紧走上前,“表妹之前来过茶馆吗?”
“等等我呀!”
朱锦宁挥去童年的恶梦,捧着茶水抿了一口,这才笑道:“好了,不谈这些悲伤事,你那茶馆现在到我手上也已经月余,已经遵循我的情意重新装修了一遍,本日恰是重新开张的日子,你清算一下,同我一起去。”
朱锦宁矫捷的五官故作委曲连,那囧囧的眉毛,看得陈霜晚笑意都充公过,眼睛弯的都眯成一条缝了。
“锦宁表哥,你但是第一次来侯府,要不要我带你逛逛园子,尽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“......”陈霜晚无言。
书案前的少女唇角微翘,透暴露一抹欢乐,她放下细细的丹青笔,听到的脚步声,赶紧扯过一旁的空缺宣纸谨慎的覆盖在画作上,透过余留的裂缝,还是能瞥见那天青色的衣角上有云纹流转。
少女清雅的声音传来,朱锦宁回身回望,入眼的那一刻,俄然冷傲到无措。
陈霜晚微嘟红唇,双眸眨了又眨,表哥真的挺奇特的,莫非是因为严峻,也对,这但是表哥第一次经商,之前都是空有抱负抱负,这是第一次付诸于实际,明天开业,他必放内心不安呀。
朴拙的小丫头毫不踌躇的说实话,一点也不晓得察言观色,甚么叫委宛。
“人生总有第一次吗,很普通,记得我第一次去找芸娘的时候,都严峻的出汗了,青枣,你说是不是呀。”
朱锦宁哀伤的摇了点头,圆润的脸上尽是一言难尽。
陈霜晚这段时候仿佛乍然闲了下来,府里没有了让她满心生恨的华姨娘,没有了费事的陈清容、陈修其姐弟俩,就连陈秋年比来也规端方矩夹起尾巴做人,陈霜晚过得就更安稳了,这一安稳,这日子仿佛过得就快了起来。
“我也要去啊。”
“错了错了,只怕我这话刚说出口,祖母让我去墙角站着,闭门思过。”
我就呵呵的笑,不说话。
“当然,你但是幕后老板,你不去,表哥这里不得提心吊胆,怕你那天想不开,觉得表哥是吃闲饭的,把我开了,到时候我哭着找谁去哟!”
“表哥?”陈霜晚眨眨眼,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