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临川缓一缓神,平心静气地答了她方才的诘责:“凭你违了法规。”
还不如当时被出租车完整撞死来得痛快,何必来这大夏朝走一遭,多活几个月罢了,然后“不得好死”。
内里当值的官员迎出来向席临川见礼,道了声“君侯”,她才恍然得知席临川已封了侯了。而后席临川便和他们一并往前面去了,留她一小我在大堂里,面对着一众衙役,心中惊骇愈演愈烈。
“那你如何办啊……”绿袖嘴唇抿得发白,可见为她担忧极了,咬一咬牙,思忖道,“要不……我去求求公子?把事情都说清楚,公子对你一向有成见,但对我……应当还能听几句?”
他一声轻笑,眉头稍挑:“你可别说你不晓得。”
可她若真这么心善,厥后又岂会有为一己繁华罔顾万千将士性命的事?
绿袖在半刻后到了此处。一进院门,就知是出事了,见红衣和席临川都冷着一张脸,心虚地闷着头上前向席临川见了个礼,礼刚毕,就被红衣拉着进屋了。
可大脑的运转还没停,深切地再想下去――“杖一百”以后另有“徒三年”,进了大牢估计也没人能给她好好治伤。换句话说,就算挺过这一百杖没死,八成也废了;就算没废,也得生生熬出病根来……
再进一步脑补科普贴中说的“行刑的人都颠末特别练习”之类的话,红衣越想越怕、越怕越虚得慌,不一会儿就没了站着的力量,足下一软跌到地上,蜷着身子抱膝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