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有。”席临川略有宽裕地拱手回话，见礼辞职。退出殿外，郑启看着他，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：“你如何回事？”
“太伤害了。”红衣敏捷理清思路，有理有据地撤销她的动机，“不止是你伤害，他也会伤害——若他总见你，赫契人会起疑的。”
席临川深吸一口气，胸中发闷地念叨着，这只是极少的人数罢了，不成能撞在红衣身上。
数支羽箭射过，红衣离得另有几丈远的时候，曾清楚看到……
红衣！
周而复始。
“我恨赫契人。”她咬牙低声道。
说着就要拱手道别，郑启眉头一挑：“你若真为此担忧，亲身去一趟也无妨。”
副将余衡被席临川的亲身登门惊了一跳。
“真的。”绿袖垂首抿一抿唇，低声呢喃着，“若他是真的叛逃，我只要恨他就好了；但是现在……”
席临川一愣。
“我给你手令，许你出城。”郑启负手，淡觑着他，又道，“只一条，如若那红衣确未能活着返来，你不准私行找聿郸算账。”
席临川手中信纸一攥，手上轻颤着，指节咯咯作响。
她对这大夏的政事一向难有甚么代入感，历了本日一劫，方才清清楚楚地认识道，战役的残暴竟离本身这么近。
而绿袖……是个“声控”。
席临川点头未言，郑启核阅着他，缓缓道：“我传闻你把余衡调出去接那些舞姬了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席临川神采微凛，只又反复了一遍，“去护她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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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她们送到了离闵州另有两里的处所，未作告别便调头分开。
绿袖蓦地回神，恍然惊觉本身已温馨了好久，遂将玉佩收进荷包、又塞进衣衿，安静道：“他的声音……我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。”
贰内心慌极了，好似稀有只猫爪同时挠着，挠出一道道血痕，而那些血痕在一呼一吸间愈合得缓慢。以后，又一齐挠下去……
现在就成了实足的提心吊胆。二人的豪情已不浅了，她做不到像他说的那样就此另嫁旁人，纵使心知他眼下所做的事情有多惊险，也还是想等着他返来，哪怕他只要万分之一的能够会返来。
她们死在那边了，但现在活着堆积到闵州城外的她们，不成以归去给她们收尸。
他不知那三人里有没有红衣，但他不能让她们再碰到其他险事了。不然……万一她逃过了上一劫，却未能逃过下一劫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