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嬷嬷眉头微皱,低声道:“就怕狼没顺服又来了虎。”她目光落在魏氏的小腹上,嘴唇微微阖动,踌躇了一下才道:“您听奴婢一句劝,对王爷多用些心,将他的心拢返来也好早日生下小世子,到时又哪有李侧妃的对劲日子。”
徐嬷嬷未曾想她竟策无遗算,当即道:“是老奴多心了,还是王妃心有成算。”
老王妃嘲笑一声:“莫怕,贺兰一族又如何,现在也不过丧家之犬,他家女娘也得给我们季家做妾。”说道这老王妃便暴露称心的笑来,想当年贺兰一族仗着昭帝之势放肆不成一世,现现在落得这般了局也是报应。
南烛敛首回道:“主子失态了,还请王妃恕罪。”待请罪后,她才轻声道:“定下的是贺兰家的九娘子,是贺兰老爷子嫡季子的嫡女,尚未及笄,说是姿容不凡,性子是否和婉槐实倒是未直说,只说那九娘子在家中非常得宠。”
“王妃,奴婢已探听到了动静。”一个侍女满面错愕的进了屋。
“这回李氏可有了敌手,就不知那贺兰氏是甚么性子,如果针尖对麦芒可就有好戏瞧了。”魏氏与徐嬷嬷说,掩唇一笑,眸中寒光闪过。
“王妃,贺兰氏是嫡出,听南烛探听返来的动静,她又非常受宠,如果还是行去母留子之事只怕将来不好善了。”
魏氏起先便盯上了侧妃之位,想为季卿纳了娘家庶妹进府,只可惜此事季卿未曾应允,她才不得不将主张打到了要进府的贺兰氏身上,想着今后去母留子,抱养了她的孩子在膝下,只是那样的孩子到底与她没有半分骨肉干系,她不免怕养出一个白眼狼了。
魏氏微微皱眉,统统所思的道:“竟是嫡出吗?”
那侍女轻应一声,她在魏氏跟前很有几分脸面,也因她为人慎重才会在一众陪嫁的侍女中得了魏氏的信赖,是以发觉本身的失态,眼中便暴露几分愧色。
魏氏撇了下嘴角,轻视一笑:“若非老王妃为了叫李氏压我一头叫她小小年纪便受了出产之苦,现在她也不消遭这份活罪。”
徐嬷嬷应和着魏氏的话,极是附和,在这一点魏家可就要高超多了,都是跟着武帝一同打天下起家的,可瞧瞧魏家聘返来的媳妇,个顶个的无能,心机也都工致,在瞧季家,就因吃了读书少的亏,不知闹出了多少笑话。
李侧妃脸微微一红,暴露几分羞态:“这都是托了您白叟家的福,若不然侄女那里有福分在王妃眼皮子地下将大郎安然生下呢!”她俏脸微低,眼中闪过一抹对劲之色,待抬开端便抿嘴一笑:“要不说大郎这孩子如何跟您最是靠近呢!连我这个生母都要排到了前面。”
魏氏呷了口茶道:“怪只能怪祖父当时大哥胡涂识人不明,这才给公公聘了这么一个媳妇返来,不过也难怪,祖父到底是没念过甚么书,安知聘媳聘贤的事理,若非别人家跟着武帝一同打天下,现在怕是还在田间耕作呢!”她口中收回一声嗤笑,又光荣道:“幸亏王爷没一处随了老王妃,若不然中山王府现在也是立不住脚了。”
“您可想过如果那贺兰氏非是好拿捏之人,这个别例可就行不通了。”徐嬷嬷沉吟半晌道,到时看真是前有狼后有虎,叫人进退两难了。
李侧妃抿嘴一笑:“姑母说这话叫王妃闻声又该不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