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嬷嬷比沈妈妈大了三岁,两人都是府里的家生子,从魏家尚未起家时家里便在魏家做工,到了她们这一辈自是府内里子人,两人之前也是常打交道的,故而很有一些话能够说。
徐嬷嬷暴露呆相,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,过了好半响才不住的点头道:“是该把稳才是,是该把稳才是。”徐嬷嬷听了沈妈妈一席话的确似梦初觉,只是这类事情她怎好与王妃说,在她眼中那等事都淫禾岁的不堪入耳,更不消说是诉之于王妃耳中了。
徐嬷嬷叹道:“这话也只与你说说,像王爷如许的武将哪个不是龙精虎猛,房中事都由着本身的性子来,那里晓得甚么是体贴呢!打头一夜王妃经了事便对房事心生冲突,一来二去王爷便也不肯意来王妃的房中歇着了,便是来了,也少有亲热。”
沈妈妈道:“听王妃说倒是如此,当年昭帝已是年过半百,王妃说却仙颜不减,端得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妇人。”她见徐嬷嬷暴露笑容,又安抚道:“不过进府的这个九娘子一定是个美人,王妃是见过容氏的,当年容氏还是新妇,恰是花一样的年纪,可面貌却不显,姿色不过尔尔,想来那九娘子也一定生的如何仙颜。”
“母妃这做法也太骇人听闻了一些,便是那白氏作怪,打杀了她便是,何至于用这等手腕,还叫小兄弟亲眼瞧着,到底是父亲的儿子,母亲这般做且不说是不是叫父王那些庶出的儿子都吓破了胆量,便是父王,少不得也要是以惶恐非常。”
魏氏眸子微垂,不自发的抚着本身的小腹,道:“王爷夙来宠嬖我们府里的白姨娘,一月也多数歇在她的房中,只要正日子才会歇在我的院子里,可见是我的性子不讨王爷的欢心,与其这般等下去叫别人捷足先登,倒不如便宜了自家姐妹。”她眸中寒光一闪,微微一笑道:“我既是嫡母又是姨母,将来总不会虐待了孩子。”
魏氏点了点下颌,保养得宜的手在小几上轻扣着,半响后道:“我记得府里十一mm和十二mm都尚未说亲,你与母亲让她莫急着为她们说亲,留着我另有效处。”
徐嬷嬷怔了下,一时候没明白沈妈妈的意义,过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,顿时羞臊得老脸通红,低声道:“可不是下作。”她总算是有些闹明白了白姨娘受宠的启事了,如此她倒是放了心,贺兰氏一族虽是落败,可世家秘闻犹存,想来教养出的女娘也是知礼的,决然不会是白姨娘那般下作的狐媚子。
魏王妃生有两子三女,只可惜两个儿子都是扶不起的阿斗,她深知这一点,更明白魏王便是有失势的一天这天下也轮不到她的儿子来做,她已韶华逝去,在不成能产下子嗣,若叫她母子将来仰庶子鼻息度日,这对她来讲的确比杀了她还要难受,是以等她晓得这魏王的所作所为后,她做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,她效仿了前朝尹皇后的做法,将白氏做成了人彘,施刑时命其子在旁目睹了全数过程,让魏王这个宠嬖非常的季子活生生的吓死了,这是她给那些心有不轨的姨娘侍妾的警告,若想兴风作浪,白氏便是前车之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