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后不准在提及这个锦字,待贺兰氏进府后让府里的人一概唤她为贺兰侧妃。”季卿沉声说道,眼底寒光一闪,迟早他要将这个封号免除。
季卿不觉一怔,终是明白何为有帝王愿为才子今后不早朝,如果他坐拥江山的一日,有此才子在怀,必也将日日独宠她一人,恨其春宵苦短。
京墨先是一怔,随即轻应一声,改了口道:“贺兰侧妃想必是盼着王爷能去一迎的。”他这等在王爷身边近身奉侍的人多少能发觉到他的心机,知他对即将进府的贺兰侧妃态度非常有些不平常,这态度绝非白姨娘那等玩物可比。
季卿纵声一笑,收回了手,帐布垂落遮去了车内美人得空的面庞,他大喝一声:“随本王进城。”
季卿道:“事急无君子,未免错过吉时,只能委曲春娘一二了。”
次日一早,季卿率人出城迎贺兰春进城,他在城郊比及近了傍晚才见一队人浩浩大荡而来,打头的恰是他的亲信戴裕。
他声音传进车内,叫贺兰春愤恨的咬了下殷红的唇瓣,随即出声道:“二哥,遵循王爷的意义我们进城。”
徐夫人轻笑一声:“中山王府里的内幕我们是不知,可凡是有耳朵的谁不知府里得宠的是白姨娘,王妃多年无子,可见不是身子有甚么不当,便是不得王爷的宠。”她眼眸一转,笑道:“今后府里得宠的还不知是谁呢!如果这贺兰氏略有几分离腕在,依着王爷对她的这份看重,必能宠幸不竭,我们借着这巧宗既讨了王爷的欢心,又卖了贺兰氏一个好,将来讲不得也能走了她的门路。”
季卿听了京墨的话眼中闪过悦色,沉吟了半晌后,方道:“她是远嫁,背井离乡非常不易,春秋又小,放纵一些倒也无妨事。”
季卿眉头一皱,虽说恭帝厥后遵循他的意义重新赐下了封号,可还是让他不喜,他的女人焉能用别的男人赏下的封号。
徐钟琪道:“你怎想着讨了这巧宗的?”
贺兰晰眸子亦是微带冷意,只是比起贺兰昀他惯来笑容迎人,倒叫人难以发觉贰心态的窜改,至此进了城,去往了别庄,瞧见别庄张灯结彩,红绸漫天,他眼中的冷意方稍稍淡去。
徐夫人笑道:“你没瞧见府内张灯结彩,可恰好连个能出面管事的人也没有,可见是王爷仓猝而至,幸亏你还是男人,连这点心机也猜不明白,若非王爷看重贺兰氏,焉能来石门迎人,又急吼吼的在别庄就购置起婚房。”
贺兰昀面色还是阴沉,过了一会他嘲笑一声,扭过甚去,那句寄人檐下像一根刺扎进在了他的心头。
贺兰昀见他尚算知礼,面色微有和缓,道:“不敢当,只是不知王爷其意为何?”他目光落在了吊挂在上的牌匾上,微微拧起浓眉。
季卿薄唇微翘,点头道:“明日叫人备马,本王出城一迎。”
“就怕这巧宗讨了王爷的欢心,却叫王妃不悦。”徐钟琪皱眉说道:“枕头风可藐视不得。”
季卿闻言看了他一眼,长眉挑起:“不当?”他笑了一声:“误了吉时才是不当。”
季卿从顿时跃身而下,走到贺兰昀身边,道:“劳烦兄长将春娘背上马车。”
徐钟琪细细一想,道:“这倒也是怪事一桩,既是看重怎还将婚事购置在了别庄,莫不是王府里出了甚么事?”
贺兰晰嘴唇微动,他与贺兰春夙来极有默契,贺兰春自是读懂了他的话,知眼下不是闹脾气的时候,内里的都是季卿身边的人,他此时给他没脸必叫他下不来台,到时亏损的还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