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卿立在远处凝目了望,唇边不觉暴露笑意,待贺兰春收回一声娇娇的呼声,眼瞧着要被竹竿绊倒,他本能的伸出了手,想要接住这个妖娆柔滑的少女,只是伸出的手落了空,让他不由自嘲一笑,何时他竟也会犯起傻来。
贺兰仁一时候未能弄明白贺兰晨的意义:“这岂不是有悔婚之嫌。”
贺兰元未想到贺兰春胆量竟如此之大,敢与她祖父说这些话,这番话已隐有威胁之意,他当即道:“父亲莫要与她普通见地,都是儿子的错,是儿子将春娘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。”
贺兰春已知季卿过府,更对祖父让她装病一事不觉得然,且不说这般手腕实是上不得台面,她又不是那等争宠的妾侍,用如许的手腕尚嫌早了些。
贺兰春唇边暴露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:“孙女天然晓得,祖父既将孙女送给中山王为妾,不也以为孙女能在中山王府站稳脚根吗?既如此,祖父何不将宝全数押在孙女身上。”她微微一笑,意味深长的说:“待孙女诞下麟儿那一日,您便是偶然插手中山王府立世子一事,怕也不能置身事外,何况,您等的不恰是这一天吗?”
贺兰元闻言一怔,没等他父亲开口,便道:“大哥但是考虑清楚了?”
“这件事非同小可,我需与你伯父和父亲商讨后在做定论。”贺兰仁道。
袁国良躬身接过信笺一览,随即抚着长须笑道:“王爷觉得九娘子的芥蒂是真是假?”
季卿一双秀长的凤目似笑非笑,瞥了袁国良一眼后道:“民气不敷蛇吞象,若随了贺兰家的意给了贺兰春一份面子,他们怕是想要求的更多了。”
“那便还办,父亲尽管修书一封与他,奉告他春娘害了病,联婚之人怕是要换了人选。”贺兰晨沉声道,他是男人自是晓得男人的心机,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