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织梦蛛啊,喏。你应当传闻过它的传说吧?”
这些人多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,想到这些半大孩子都早已在数百年前葬身于靥魃腹中,楚曦不免有些不忍。
“我随你一起去。”
四目相对,眼看便要掐起来,一把羽扇挡住二人火光四溅的视野,丹朱嗔怒:“你们俩烦不烦,有完没完?”
待云陌领着众弟子分开炼丹室,楚曦才低声提示:“灵真人,不晓得你有没有发明,岛主夫人弹的那把琵琶很不太对劲。”
沧渊盯着那奇石,但见它幽光一闪一闪,也像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他。他低头靠近楚曦的手,嘴唇却先碰到了他的手指,从唇舌牙齿一起酥到了心口,他不争气地屏住了呼吸,像条贪食小犬一样叼住了楚曦的指尖,目光不自禁地钻进了他广大的袖摆内。
山洞内云雾蒸腾,四周是冰雪覆盖之地,这里却暖和如夏,甫一出来,楚曦便觉身上便沁出汗来,不由担忧地看了沧渊一眼,发觉他有点烦躁不安的模样,他替他将披风解开了些,暴露一小片惨白的胸口。
灵湫朝他一揖:“多谢。”
可提线之人是谁?岛主么?
楚曦双手成莲花形,那枚戒指被他扣在食指与大拇指构成的环内,他试着让两根手指的指尖分开一点,谁料这莲花手势竟保持的有如铁铸,任他掰了几下也纹丝不动。
“……”
“师父。”
沧渊顿时火了,抬起胳膊,用披风在楚曦额上又拂了拂,楚曦忍俊不由,揉了揉二人脑袋,心道,得,养了俩儿子,一个比一个熨帖,他这辈子算值了。
云陌接道:“无去无来清闲乐,无生无死无无年。”
人面螺叫苦不迭,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!
一截清癯的手臂上,若隐若现的淡蓝头绪在剔透的皮肤下蜿蜒,伸展进幽深的袖筒内,如同奥秘的深山里淌出的一缕溪流,好似在无声的勾引着他去看望,去咀嚼。
那婴儿哭声突然消逝,而面前统统普通。
楚曦脑筋里冒出这么个词来。
“呀,灵湫哥哥!”
只见那杯中酒竟是血红色的,一团发丝般的东西从内里钻了出来,蜿蜒爬过桌面朝他的手袭来,琴音似储藏着庞大的魔力令他转动不得,便在此时,沧渊一动,一只蹼爪落在酒杯上,指尖一点,顷刻间,全部酒杯连着那团“发丝”都凝成了冰!再一收爪,冰尽数碎成了齑粉。
“无事。”云槿昂首微微一笑,手指也悬在琴弦上,像是僵住了,楚曦不免多看了她一眼,想起那秘笈中的一页,心中一动,掐了个手决在眼上一抹,便看到云槿的十指上都缠绕着红线,线往吊颈着,在半空中隐没不见了,看不见线的另一端系在那边。
“……”这一句说的特别流利,楚曦仍扶了扶额,“沧渊,你坐下。”
沧渊垂眸见他纤长手指在胸口行动,才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加快几分,这时忽见一只手横插而来,替楚曦擦了擦额头,本来是昆鹏:“公子,你出汗了。”
人面螺:“……”
楚曦点头:“我为你守神。”
“我出去透口气!”苏离按捺不住,想跟出去,刚起家又“哎哟”一声弯下了腰,忿然瞪了灵湫一眼,又坐了下来。
灵湫斜目瞟去,目光落在那琵琶上,竟见它模糊冒着仙气, 不由心下一惊, 看了一眼袖中的人面螺:“那不是……仙家之物?云槿又没有飞升, 哪来的仙家乐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