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渊一爪挥去:“滚!”
想起之前对着蓬莱宫门童胡扯瞎掰的那句话,他更加无地自容――明显是胡说的,这会儿真把沧渊当坐骑了。
沧渊将他搂紧,放在他背上的蹼爪触到一手黏热液体,接着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。撞得这么重,如何会没事?他一把将怀里人翻了畴昔,瞳孔一缩。背后衣料全蹭烂了,暴露内里惨不忍睹的背部,黑泥糊在血肉恍惚的伤口上,另有很多树皮嵌了出来。楚曦挣扎了一下,便觉后颈被蹼爪紧紧按住,莫名生出一种受制于人的感受。
像只闹脾气的猫一样。
一股巨力将他震得飞出三丈,撞在一棵树上,当下眼冒金星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的热血,被他强行咽下,抬眼便见沧渊扑了过来,转眼游到身前,倒是满脸怒容。
楚曦这会儿也懒得跟他计算,俄然面前一亮,发明火线不远处有一点亮光一闪一灭,不知是不是补天石。
楚曦忍不住暗叹,别说,在水里把沧渊坐骑……还真是挺好用的。好用是好用,他不免感觉有点委曲了他,闲得发慌的另一只手梳理起他被泥水黏得打结的头发来。
沧渊扭开首, 压根不理睬他。
唉,多数是气还没消。
这可不好遛啊……
一只冰冷蹼爪抚上脸颊,沧渊盯着他,呼吸短促,楚曦只当他又要哭了,先行把人搂进怀里,拍了拍他的背:“不哭,不哭,乖,师父没事,啊。”
沧渊当然满腹肝火,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他。
“魔尊大人, 魔尊大人?这儿只要您和您师父, 您想对他做甚么, 都没人能禁止, 还不掌控良机?”
此时, 一条黑影悄无声气地顺着鱼尾游了上来。
沧渊往树前面缩了一缩,挠树皮挠得更凶了。
“师父!”
楚曦内心格登一下, 看来是真活力了。
他有些宽裕:“方才,你……没有生师父的气吧?”
他掰开沧渊的手臂,一剑插到四周的树干上,几步攀到高处的枝桠, 闭上双眼, 变更灵识, 四下搜索。
楚曦硬着头皮趴到他的背上,感受本身有点恬不知耻,
说时迟当时快,在他一跃而下之时,蛇嘴已经咬住了沧渊的鱼尾,楚曦心下大惊,却见蛇头嘴里绽出几束蓝光,转眼便被凝成了一整块冰,沧渊一脸讨厌地一甩鱼尾,蛇头当下“咔嚓”几声,碎裂成了数块,非常惨痛。
下边没有回应。
楚曦心下暗笑, 望了望四周,发展在池沼上的树木高大得遮天蔽日, 月光零琐细碎的,聊胜于无,他手里的灵犀也只能照亮方寸之地,十步以外就甚么也看不清了。
没等沧渊碰到,他把后颈上的爪子一掀,判定爬上了树。
他蹙了蹙眉:“沧渊,这里这么脏,你吐鲛绡也没用,别白搭事了,我们从速从这池沼里出去再说。”
沧渊闪电普通游过来将他捞起,楚曦拍拍他的背,表示本身没事,才抹去脸上的泥,就见冉遗那无首的尸身一动,庞大鱼尾猛扫了过来,眼看就要鱼鳍扫到沧渊背上,心念电闪,想也没想便将他推了开来,提剑一挡。
他有点愁闷,平时里沧渊黏他黏得狠了,他受不了,这会儿俄然不黏了,他又怪舍不得的,手痒得要命,偷偷戳了一下沧渊的耳朵尖,腿立时碰到了一大片炸开的鳞。
沧渊甩了甩头,像是很腻烦他的小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