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, 是不是仗着儿子黏他, 太有恃无恐了点?
楚曦忍不住暗叹,别说,在水里把沧渊坐骑……还真是挺好用的。好用是好用,他不免感觉有点委曲了他,闲得发慌的另一只手梳理起他被泥水黏得打结的头发来。
楚曦硬着头皮趴到他的背上,感受本身有点恬不知耻,
得了,把人惹毛了。
清楚是一条虫!一条水蜈蚣!
“魔尊大人, 魔尊大人?这儿只要您和您师父, 您想对他做甚么, 都没人能禁止, 还不掌控良机?”
沧渊将他搂紧,放在他背上的蹼爪触到一手黏热液体,接着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。撞得这么重,如何会没事?他一把将怀里人翻了畴昔,瞳孔一缩。背后衣料全蹭烂了,暴露内里惨不忍睹的背部,黑泥糊在血肉恍惚的伤口上,另有很多树皮嵌了出来。楚曦挣扎了一下,便觉后颈被蹼爪紧紧按住,莫名生出一种受制于人的感受。
他咳嗽了一下,上气不接下气,哂道:“还气不气了?”
见冉遗劈面冲来,楚曦大吼一声:“沧渊,让开!”
沧渊一爪挥去:“滚!”
楚曦这会儿也懒得跟他计算,俄然面前一亮,发明火线不远处有一点亮光一闪一灭,不知是不是补天石。
楚曦游畴昔抱住他的尾巴看了又看,摸了又摸,发明连一片鳞都没有伤到,并且仿佛更坚固了些,顿时汗颜,鲛人尾巴都是铁打的吗?莫非鲛人在水里只惊骇同类?
沧渊冷着脸甩了甩鱼尾,转过身,呈给他一个后背。
“师父!”
这可不好遛啊……
唉,多数是气还没消。
楚曦内心格登一下, 看来是真活力了。
沧渊往树前面缩了一缩,挠树皮挠得更凶了。
云槿带着补天石到那里去了?
“师父!”沧渊怒不成遏地在树下团团打转。
“师父!”
冉遗身子歪了一歪,它背上覆满鳞片,光滑非常,楚曦一剑挥出,整小我也一下摔进了池沼中。
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?
楚曦心下好笑,蹲下来:“渊儿,还生师父气呢?”
只不过这条冉遗要比那只足足大上几十倍!
活像个压榨童工的工头,可少年脊背健壮宽广,骨骼坚固,他甫一趴上去,脑筋里不由冒出了“可靠”这个词。
柔嫩的手指甫一嵌入发间,沧渊整片头皮都开端发麻,后颈不时被呼吸气流扫到,另有伏在他背上的身躯,都令贰心神不宁,一不留意,差点一头撞上横在前面的树干,幸而被楚曦眼疾手快地拦住:“如何了?累了?”
“沧渊,你说甚么?”
沧渊摆动鱼尾,在盘根错节的树根间矫捷穿行起来,不一会儿就靠近了那点亮光,楚曦举高灵犀,发明火线仿佛是一小块凸出池沼大要的岩石,亮光埋没在岩石大要的一个凹洞里,却不太像是补天石,反倒像是……
“去那边。”他抬手朝那亮光的方向指了一指。
此时, 一条黑影悄无声气地顺着鱼尾游了上来。
见沧渊又凑过来要察看他的伤处,楚曦忙将他推了一把:“这池沼里伤害,先出去,师父再让你治。”
他有些宽裕:“方才,你……没有生师父的气吧?”
对了,冉遗来了,阿谁鲛族魔修会不会也在四周?
他蹙了蹙眉:“沧渊,这里这么脏,你吐鲛绡也没用,别白搭事了,我们从速从这池沼里出去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