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公爷的家事已经说开,奴婢身上还带着太子的叮咛,太子与容五少爷,自小亲厚,不如就去东宫小住几日,一来能够疗养身子,二来这亲兄弟哪有隔夜仇,等过些日子,两位少爷再见,可不又是亲亲热热的兄弟!”
这大少爷公然是“仁善”,不提找那几个粗使小厮把事问清楚,倒重提了罗姨娘那番话。
“谁去后院报的信?”
直到这会儿,桃叶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大半,孙安脸上孔殷的神采也才缓了些。
因着早有预感,以是桃叶面上惶恐,内心却已经安静下来。
“你就是顾氏安排给容玖的通房?”
顾云卿看到儿子背后满盈开来的暗紫色,内心疼得不可。
“不过一个婢女,拖下去杖毙了就是!”
但这口气还没松到底,就被容彦博斩钉截铁地喝断了。
“回公爷的话,是!”
咳咳!
顾云卿将儿子护在身后,举头与神采不耐烦的容彦博对视,神采上半分不让。
“孙公公能够将这孝子带走,但国公府不留这等教唆主子的贱婢,来人,将这丫环押下去,送去刑房杖毙!”
迫于父子干系,五少爷不能明着和国公爷硬着来,她现在独一能希冀的,就是夫人的态度。
顾云卿与容彦博伉俪反面,讨厌罗姨娘,但对这位丈夫原配所生的嫡子,倒像是没有涓滴芥蒂。
孙安见事终究告终,大松了一口气。
摆布一个通房丫环,顾氏总不会为着这事和本身闹开来。
桃叶一面谨慎扶着容玖,一面低身回道。
“父亲和母亲且消消气,莫要为着一点子小事起火,这婢女所言听着是无错,但到底引得兄弟之间有了嫌隙,儿子感觉还是将人打发去庄子上,府里安生最首要!”
桃叶刚说完,罗姨娘就接过话去,可贵她本身儿子被断了腿,这会儿说话还是慢条斯理的荏弱和循循善诱。
“公爷饶命!奴婢不知做错了甚么?方才在花圃,原是二少爷定要拉着奴婢行……行不轨之事,还在众小厮眼皮子底下,想扒了奴婢的衣服,奴婢正要羞极他杀,幸得五少爷路过,五少爷自来心善,见奴婢这模样,才动的手!”
桃叶正在思考之间,感受本身右肩被按压了两下,偏过甚去,见容玖嘴角流出一丝鲜红,小声惊呼道。
“阿玖,如何样?疼吗?”
她纵是有千百种心机,也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,这院子里的人,国公爷厌屋及乌,罗姨娘巴不得弄死她给本身儿子报仇,大少爷又是那般口蜜腹剑之人。
容彦博见顾云卿一脸的凛然,晓得本身这位继妻为着儿子甚么事都做得出来,这军棍定然是打不下去了,但中间肖似嫡妻的爱妾又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,肝火就转到了桃叶身上。
“大少爷方才这话有理,不过阿玖身上的伤还需一个妥当之人顾问,这丫环本就无错,又受了惊吓,再被罚去庄子,我心不忍,你向来待下人刻薄,想必也会如此感觉?”
她这惊呼声刚落,右肩上又被按了一下,力道比方才重多了,疼得她差点叫出声,但她还没开口,发明五少爷的身子又往本身身上倾了一些。
“花圃里那几个粗使的小厮便可作证!”
容玥也在一边苦心劝说道,眼神还往桃叶这边看了一眼。
听到内里的动静,靖国公冷哼一声,甩袖起家,虎步走到了门口。
在容玖身边的桃叶听及本身的名字,内心笼过一阵暗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