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一行人都笑了,连桃叶都弯了弯嘴角。
容淑却跟得了甚么好似的,几步走到顾云卿身边,正要伸手去扶时,却被一人占了先。
“桃叶是国公夫人调教出来的人,品性自是好的!”
“这边地上石头多青苔,夫人脚下重视些!”
顾云卿赞成地看了一眼桃叶,而后对着杜雁容二人说了一句。
夫人不喜罗姨娘那一房的人,桃叶说完后对着陈淑君几不成见地摇了点头。
听到这声,顾云卿只得停下了,毕竟身边另有外人。
“淑儿谢过母亲!”
“本来如此!容夫人,传闻府里种植的绿菊在盛京是最好的,那些匠人还是夫人特地从琼州请来的,不知本日有没有这个福分看上一眼!”
容淑走到陈淑君身边,轻笑着说道。
“夫人相邀,自是恭敬不如从命!”
“可贵我这院子里这般热烈,恰好本日气候又好,我们去院子里逛逛,陈蜜斯前次赏菊宴没来,雁容虽是来了,但厥后又出了事,也没逛全吧!”
毕竟在人前,桃叶也只能朴拙一笑,不能透露太多。
是桃叶抢在容淑前头扶住了顾云卿。
一起上,顾云卿都拉着杜雁容温声问着话,不过也没将陈淑君晾在一边,时不时也问上一句。
几人刚进园子,就听得一阵阵清凌凌的琴音,陈淑君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花圃旁的亭子里坐着一人,中间另有两个丫环陪着。
顾云卿淡淡道。
绿菊花圃刚幸亏另一边,不与那亭子同一个方向。
只要容淑,虽也是笑着,但那眼底倒是闪着其他的锋芒。
“好,你们也重视些,别摔去了!”
不过这一叫已经将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。
“容二蜜斯!”
“陈蜜斯,您没事吧,有没有摔到那里?”
“听闻陈御史奸佞,姐姐竟也是如此性子,真令容淑佩服!”
“二蜜斯但是摔疼了?”
“祖母见我这些日子一向陪她呆在寿安堂,心疼我,便让我出来逛逛!”
不过如许一来,一行人走得极慢,桃叶也没有太多不适。
容淑与容慧分歧,她自小灵巧懂事,对顾云卿,在礼数上也挑不出错,但顾云卿总感觉那一颦一笑里的意味,与罗氏普通无二,是以,她并不喜这个庶女。
这府里她不喜的人和事太多,这些年也风俗了,婆母那边她还谦让几分,其他人这里,她视而不见就是。
桃叶垂手侍立着,眼底倒是闪过难色,她身子并没好全,方才畴前院走过来时就已经有些疲累,如果去逛园子,不说一时半会结束不了,并且她不免要紧着上前服侍。
“陈姐姐也是爱花之人?这梅兰竹菊,都是高雅之物,月姐姐倒也相衬!”
桃叶勉强打起精力,与碧云几个跟在顾云卿三人前面,往园子里去。
“杜蜜斯谬赞,奴婢不敢当!”
容淑答复完又笑着看向陈淑君和杜雁容:“这是陈家姐姐和杜家姐姐吧!”
走了未几时,容淑从后边赶了上来。
“那是谁在操琴?”
容淑含笑着给顾云卿存候。
“我前些日子传闻你落水,担忧了好久,本日见着你好好的,这心才算放下了!”
一行人就要回身往另一边去,亭子里的琴音倒是停了。
靖国公府的绿菊占了足足一大块花圃,一眼看去格外赏心好看,是别处可贵见着的景色。
但这推拒的话又是说不得的。
顾云卿见杜雁容与桃叶两人言语应对天然,看着今后也能相处和谐,面上便带了忧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