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,云雨散了又聚,微风细雨转为滂湃大雨,桃叶终究还是忍不住告饶。
顾云卿是过来人,当然晓得这些陈迹是如何回事,若在平时,她倒也不会在乎,毕竟床底之间也是不免的,但这会儿见着青杏娇娇轻柔的模样,再看到这些陈迹,心底的肝火更大了。
青杏口里的功德是……
可她在床上都躺了一日半了,还是这般晕眩难受,本日晚些需求求着五少爷再让府医过来诊诊。
青杏吓得低首叩首。
“这是行云大哥朝晨特地送来的,说是这药暖和,对女人的身子好!”
“少爷们未结婚前,身边服侍的通房都要服药,旁人都守着这端方,就你哄着主子寻事!”
“夫人息怒,奴婢……奴婢是服从五少爷叮咛才在跟前服侍的,并非自作主张!”
泥金帐内,容玖看着身下柔媚到骨子里的人,昔日清隽微冷的脸上染着炽热的情欲,乌黑的眸中更加暗沉如深渊。
不过是将人叫来问话,如何搞成这副衰弱模样。
“女人不舒畅吗?”
南云有些谨慎翼翼,都是通房,青杏因为一时身子不好,五少爷就免了她的避子药,可女人几次遭难,身子又能好到那里去。
“没事,刚起来有些头晕!”
“你来得恰好,快扶我一下!”
“你倒是会抵赖,甚么都推到主子身上,现在还学会拿主子当挡箭牌!”
“女人起来了!”
碧云定是感觉青杏是成心造作,但桃叶看她这模样,确切不像无病嗟叹。
桃叶对着铜镜细心看了脖子前后有无留下陈迹,还好上边干清干净的。
“如何回事?”
青杏全部身子绵软得不可,浑身有力,她感觉本身必定抱病了,但昨日府医来看过,又说只是一时劳累,并无大碍,歇个两日就行。
两相对比,谁才是知端方的一眼就能辨出。
“奴婢……”
南云忙上前搀扶正扶在床边的桃叶。
桃叶倒没有踌躇,接过药,一口一口地喝尽了。
她有些许猜想。
桃叶一到屋子里坐下,就对着南云道。
并且顾云卿在上边看着,青杏神采虽算不上很好,但比之中间面上虚汗的桃叶,可好上很多。
青杏心有肝火,却又不敢发,只得应了一声是。
青杏不料顾云卿俄然过问此事,她过后不平避子药已经有些日子了,夫人从未责问过,她也亲耳听过五少爷让下人们瞒着这事。
她出去时便看到外边那炉子里正温着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