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一事,小人去拿药时,见章侍医正仓促往门外去,脸上一副孔殷的模样。”
待行云领命退出后,容玖在榻边坐下,触到小丫环冰冷的手,将中间的薄被扯过来盖上。
齐云澜见容玖一把抱起那丫环,而后谨慎地放在榻上,脸上闪过焦心神采,眼底暗光闪过。
而后才重新回到榻前,对着容玖拱手:“那品药膳确有散热镇痛之效,但女人这模样,应当不是……”
公然那药不但有题目,题目还不小。
容玖本日两次见到小丫环衰弱痛苦的模样,内心有些难言的感受,像是心疼,又像是烦躁。
毕竟这榻上的丫环,确切长得不错,五官娇媚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清雅,他虽只见了两面,倒是印象颇深。
容玖掩下心底的焦心,直起家子,随口说道。
“多谢表兄!”
“少爷,太子妃和魏良娣都落胎了!”
“待下臣一看!”
章侍医走到桌子边,先是看了一眼,又将那药膳舀起一勺闻了一下。
天气渐暗的时候,行云端着一碗药汤进了屋子。
那侍医刚要放下药箱施礼,就被容玖禁止了。
齐云澜上前拍拍容玖的肩,安抚道。
“阿玖别太焦急,这丫环看着就身子娇弱,许是方才被明月吓着了!”
说来两府还是姻亲,他父亲原配所生的女儿,他那大哥的亲姐,便是嫁给了太子妃的远亲弟弟,茂国公世子。
“药放着,你先退下吧!!”
章侍医见容玖目光沉沉地看着榻上的人,觉得这位少爷是在担忧本身的婢女,毕竟靖国公季子因执意护着刚支出房中的婢女惹怒靖国公的事,现在在外边已经传遍了。
“去叫个掌医过来!”
容玖正要说话,就发觉到榻上的小丫环似要醒来。
太子结婚纳妃多年,膝下只要一子,但其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奉仪,家世寒微。
太子妃郑氏,是茂国公嫡长女,郑氏又是百年世族,这些内宅手腕自是不缺。
“是!”
“如何?”
容玖沉声问道。
“她甚么时候会醒来,可要服药!”
想到此处,容玖目光不由地落在榻上还昏倒着的小丫环,不太短短几天,小丫环已经歪打正着,帮了本身好几次忙。
即便昏倒了畴昔,桃叶的手还是下认识地捂着本身的小腹。
接过行云递上的一枚金叶子,章侍医答允得极其利落。
“是!”
“盯着些外边的动静,行事谨慎些,别让人发觉!”
“不必施礼了,上前诊脉就是!”
小丫环俄然晕了畴昔,确切吓了他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