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维南看向楚伊濯:“这事还要劳烦楚兄!”
“我过会儿就找陈大人!”
容玖看小丫环缩着身子,将中间的被子扯了过来。
“虎帐这事罢休让陈出来查!”
“奴婢有事要说!”
容玖垂着眸子,将右手递了出去。
裴维南刚要夸桃叶两句,榻上一道凉凉的视野就过来了。
“难怪雍王想让这个表弟过来!”
桃叶谨慎托着容玖的掌心,用湿帕子缠着容玖的手心,过了一会儿,才将罗帕撤下,放在水盆里洗濯后,悄悄地在容玖掌心的伤口四周打着圈擦起来。
“出甚么事了?”
“方才城墙那边的事,依我看,这虎帐的民气怕是早就乱了!”
裴维南想起方才那几声煽动肇事的话语,另有不听徐成号令持续射箭的那几个军士,若那王珪是个好的,他部下那两个副将,此中之一必然有了异心。
裴维南这时也顾不上打趣老友了,正色问道。
“是从南城门出的,城门口不远处的那座山脉里有铁矿!”
“奴婢问过她,她和府中几个粗使婆子都在大半个月前被叫到主宅那边去帮手浣衣,那些衣服都是浅显的粗布衣裳,传闻是楚家主捐给虎帐兵士夏季保暖的!”
行云不知甚么时候去了帐外,拿了一盆净水和伤药出去。
不过行云刚出去,营帐又被翻开了。
“方才奴婢听王将军说虎帐里这怪病是半月前才起的,娘也是自阿谁时候染上的怪病!”
本大少爷不是想让小美人多疼疼你,谁叫你忍着了?
此次倒不是她用心小题大做,实在是容玖手心那道伤口深得很,皮肉已经外翻,除了前次被国公爷动了军棍,桃叶还没在五少爷身上瞥见过这般严峻的伤口。
“真是及时雨!”
这时,桃叶倒是悄悄拉着容玖的衣袖唤了一声,手臂已经撑着要起家。
桃叶拿出本身身上的罗帕打湿,对着面前此人道。
桃叶用绢布细心裹好了容玖的右手掌心。
归云吃紧将话说完了。
“甚么事?”
“从传回的动静看,这铁矿应当是这一个月里才发明的,另有那些中毒的百姓,也被带到了那边!”
“多谢裴大少爷!”
陈进可不是那些只知寻人错处的平常御史,以本日城墙前对方缝隙百出的模样,他要查清这些事并不难。
“以陈御史的才气,确切能够将此事拜托,但云州的诸多盘曲,也到了该流露给他晓得的时候,不然弄清这些事就要白费他很多工夫!现在南玄那边还不知如何,还是尽快处理为好!”
楚伊濯语气里稍感欣喜,但说完这句脸上又转为忧色:“这五位中毒的百姓应当是昨夜被刺史府的衙役和楚家人带来的,那剩下那些中毒的百姓不知被带到那边了?”
见mm面上忍痛的模样,楚伊濯就要上前,但容玖已经将人扶起靠在榻边的雕栏上。
对着两人拱手为礼后,楚伊濯就往帐外去。
而后想了想,又从袖口拿出个青瓷药罐子,递给桃叶:“先用这药粉止血吧!”
容玖真想一脚踹畴昔。
此仇不报,真是枉为人子。
“但这铁矿严格说,并不在东羽境内!”
桃叶这一问,容玖作为正主还没说话,裴维南先是噗嗤一声笑了。
“五少爷!”
“我现在就去找陈大人!”
桃叶一心专注地洗濯伤口,没见着容玖脸上的神采。
桃叶倒的谨慎,但那药粉被洒在那道伤口时,容玖俊眉不自发地皱了一下,不过此次忍住了手上的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