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那块血玉佩的事哥哥已经同阿沅说了!”
母女两个亲亲热热地用完膳,外边等着的婆子将碗筷收走。
她也不想将人弄得忐忑。
“慢些,刚醒来起狠了轻易晕!”
那高门府邸的妾室通房岂是好做的,连将来孩子的生养都做不得主。
“如何了?这几日但是赶上了甚么难事,是不是主子那边……?”
邹氏见女儿垂着目光,神采看着更是有些不好,内心就急了,说到最后一句时却忙止住了,还往中间打量了一下。
并且如许狠辣的杀手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豢养和雇上的。
桃叶满脸的泪水,在地上跪着,不断地摇着头,不肯起来。
“他当时应当伤得不轻,当时已经路都已经走不稳了!”
“五少爷!”
邹氏被吓了一跳,忙含着泪蹲下身子拉扯女儿。
邹氏也给女儿夹上了一些菜。
见地并非平常农家妇或者奴婢可比,再加上女儿的事她一向挂在心上,前几日儿子来时她不经意地问了几句,对女儿现在的身份心底早就稀有。
“爹和娘怕那些人找上门来,以是举家搬去了乡间住?”
“娘,你如何不躺着!”
邹氏抱着哭得悲伤的女儿,抬高声音提示道。
桃叶抬起微微泛红的眸子,轻声道。
在回廊里走了一段,桃叶垂目踌躇了一下,还是站住了身子。
“阿沅,你这是做甚么?快起来!”
想要杀人,不过一刀告终,那些人行事如此残暴,应当是在逼问她的下落。
可桃叶现在已经被惭愧淹没,底子听不进邹氏的话。
桃叶这一觉倒是睡得极其安稳,有邹氏在身边,就是屋子里淡淡的药味她也让她感觉放心。
好久后,邹氏稳住身子,神采微微和缓,艰巨地说出了这句。
“谢过老夫人!”
“传闻那人死得极惨,连手指都被跺得一根不剩……”
若不是搬去了乡间,那年爹也不会被大水冲走,娘和大哥也不会落空依托,在楚家受了这么多年的非人折磨。
邹氏忍下口里的哽咽,怕惊扰了女儿,只得背过身去悄悄垂了一会儿泪。
“娘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已有两三岁的模样,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抱着倒在门口,当时你已经昏倒了畴昔,并且浑身高热不止!”
“不……”
邹氏一面柔声说着,一面悄悄将女儿扶起,如同桃叶幼时那般。
她至今不知女儿的出身,但当年那些人行事的残暴,让她不敢让任何人晓得女儿出身有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