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……
容玖脸上的那点暖和突然消逝,面色阴沉得可骇,明月生生打了寒噤。
“不准走,你如果走了,我就……就一头碰死在这殿上!”
齐明月怒声道。
“阿玖哥哥,你终究来了,我不要去和亲,裴氏和齐云沐不安美意,囚禁了母后和太子哥哥还不敷,还要将我送去南玄那么远的处所!”
“回府!”
李妈妈吓得柴堆里缩去,谢韫柔倒是一脸等候地往门外看去。
“你昨日不是想吃南边的炊事,我已经让人去寻好厨子,另有舅母那边送了几匹软缎过来,那料子柔嫩轻浮又都雅,让府里的绣娘给你做几身!”
到了练武场上,容玖才寒声问道。
“人呢?”
谢韫柔自回到谢府,就听不得一个韦字,就是身边的丫环不经意提起,也会被一顿好打。
“是谢三蜜斯!”
行云听完容玖的交代倒是神采犹疑起来。
女官听了这话,心下松了一口气,宫中手腕多,他们当然不是真的何如不了公主,只是太后和陛下念着里头那位和容少傅的交谊,不想为此生了嫌隙。
“小人按少爷的叮咛将她和李妈妈关在一处,少爷是想亲身畴昔措置?”
“奴婢见过少傅大人!”
“两国联婚,南玄天子不会虐待你,你留在东羽,身份本就难堪,不如换个处所糊口!”
“晓得又如何?谢渊并不胡涂,何况让他们晓得她是我的逆鳞有甚么不好。”
“我觉得韦二少夫人前次在宫宴上就吃足了经验,凭你,也敢将手伸到她身上?”
门吱呀一声被翻开。
“等人醒来,就扔在朱雀大街上!那老鸨就杀了吧!”
“容五少爷饶命!都是这谢三蜜斯逼我的,我再也不敢了!”
手悄悄覆在桃叶已经隆起很多的腹部上,容玖垂下的眸光里,尽是器重和疼惜。
雍王和韦家满门毁灭,但新帝看在谢渊三朝辅政的功绩上,免了谢明温和谢韫柔的极刑,准两人回归谢家。
见容玖下来,内侍快步上前施礼:“秦国公主这几日一向吵着要见您,本日更是连喜服都不肯穿,陛下实在没法,怕影响和亲时候,才让奴婢来请少傅大人!”
谢韫柔则是留在了谢府。
“公主不敢真的寻死,如果她持续混闹,就让她服些软筋散,烦劳禀报太后和陛下一声!”
“无碍,你喜好就好!”
“五少……”
容玖叮咛身后的人。
“不……我不是韦二少夫人,我是都城第一才女谢家三蜜斯!”
“行云!”
容玖的目光冰寒砭骨。
内侍带着容玖刚到殿门口,瓷器碎裂的声音和怒骂声就从里边传出。
谢韫柔还没说完,身子就重重地撞在了柴堆上。
国公府里。
“你带我走,让我住在国公府里好不好?”
容玖沉声道。
肝火与惊骇同时涌上心头,谢韫柔伏在地上嘲笑了几声。
容玖脚下未停。
容玖话音刚落,行云已经将那一小瓶药水灌进了谢韫柔嘴里。
行云低声问道。
门外守着的暗卫跪地应道。
“他本日有闹你吗?”
李妈妈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,见容玖要走,忙不竭叩首告饶。
待见着那道宝蓝色身影时,她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。
“返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