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认罪!是奴婢在绣茵面前提过新的衣裙要用些上好的绸缎,绣茵才会错拿那湖绸!”
曹氏一双厉眼盯在桃叶身上。
倒是常在老夫人跟前奉养的罗姨娘,得老夫人叮咛多次协理后宅之事。
老夫人果然是对夫人极其不满,竟在国公爷妾室和他们这些下人面前直言夫人的不是。
曹氏内心暗叹,但心内又涌起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。
国公府后宅之事名义上是由夫人掌管着,但实则这些年,夫人并不如何理睬,最多不过是看下账册。
这话一提,罗氏眼眶就红了,眉眼间的荏弱寒微尤甚。
“若说有错,也不是绣茵一人之错!”
立在两边的粗使婆子已经高低垂起那红木板子,眼看着就要落在本身身上,桃叶不由地闭了眼,咬了咬牙。
但料想的疼痛却没有落在本身身上,反而是背后靠上来一个暖暖的身子,另有耳边响起的痛呼。
总归本日上面这两位并不筹算让本身全须全尾地出了这寿安堂。
“老夫人,绣茵自来谨慎谨慎,万不敢成心做此无端方之事,奴婢更不敢介入寿安堂的东西!”
寿安堂竟是连板子都筹办好了。
是绣茵挡在了本身身后。
“哼,顾氏本身就是个没端方的人,跟在如许的主子身边,难怪放肆成这副模样!”
嘴唇微动,似是还想再劝些甚么,但被曹氏脸上峻厉的神采所摄,只能捏着帕子立着。
桃叶转过甚孔殷地说道,前面那句话说得很轻,但她晓得,绣茵能听明白。
桃叶几近要嘲笑出声,她知不知罪又有甚么要紧,不管她自辨很多少有理有据,都不被上面这位听在耳里。
但她心知,此番亦多是徒劳。
针线房一事,桃叶不信没有这些人的手笔。
这是在暗自威胁本身。
桃叶不能接那高枝不高枝的话,如果接了,就承认本身配得上高枝二字,定会被抓到话柄,
“许是这绣娘自发得攀上了高枝,有所依仗也未为可知!”
“这绣娘本也是听叮咛办事的,就是行事不当了些,现在受了这顿惩罚,也是得了经验!”
桃叶忍下往中间看的打动,目不斜视:“老夫人容禀,绣茵错用湖绸,确切有错,但绣茵不过一针线房的平常绣娘,老夫人礼佛用的供奉自有府里经历最足,技术最好的绣娘上手,这布匹也应是严加保管的,如何会到绣茵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