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这两年她在桃叶的帮忙下得了夫人的脸,那孙妈妈有三分顾忌,她在针线房的日子也不会过得稍稍松快些。
“你是想借此将罗姨娘的亲信措置一些!”
“是!”
“你在针线房,可有熟悉的人?”
“奴婢非常喜好,谢五少爷犒赏!”
“罗姨娘恨透了你,处心积虑找你的错处,这还不急!”
桃叶刚出了门,容玖就将行云唤了出去。
桃叶又特地解释了一句。
“你想让这两人自相争斗?”
“我倒是好福分,本日也得人服侍一回!”
“你将这两人的名字奉告我!放心,不会缠累到她们,只是让她们做些小事!”
“放心,让五少爷晓得也无妨!”
又过了一会儿,南云拿着煎好的药出去。
“下去吧!”
“我现在想着,那周妈妈定也是她的人或是收了好处,若不然,当时叫我给你做衣服时也不会含混其辞,既是主子的号令,又何必瞒着!”
容玖淡淡地说道。
这话正合桃叶的意义,滑下榻来行了礼,捧着匣子就往外走。
当时那周妈妈只说上边有令,让给桃叶做几身衣服,她本就挂记桃叶安好,也没想太多,就欢畅地过来了。
容玖说了半句却又愣住了。
桃叶回过神来,忙低着身子伸谢。
桃叶晓得绣茵是恐怕她还惭愧着,成心说些妙语。
“这福分可不敢要!”
听到这话,桃叶微微一愣,就见行云拿着一个描金剔红匣子出去。
五少爷现在疼她几分,夫人看重她,去寿安堂救下她是能够,但如果为着她,一改畴前的性子,与罗姨娘计算,倒是不可的。
“夫人懒怠管事,罗姨娘又有老夫人撑腰,这些年在后宅行事定会少了顾忌,特别是下边那些人,行事多有不当,此次夫人让秦妈妈去查针线房的事,定会牵出很多的事!”
行云更捉摸不透本身主子的心机了,桃叶女人不是刚走,为何不直接让人将药拿走,还要特地让本身跑一趟。
这事要成,还需求人共同。
如许精美的匣子,她有些猜到里边的东西。
喝完药,桃叶又扶着人在床上趴好。
“少爷有甚么叮咛?”
“桃叶,这是本来在五少爷身边服侍的人吧?这事……”
“若说不疼你也不信,不过还可忍耐!”
那寿安堂的丫环动手极重,绣茵每说一句都会牵动那些伤口。
桃叶见到满匣子的药,眸光一亮,那脸上晕开的笑意就如芙蓉初开,静美却又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