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拉着安笙的手,絮干脆叨的说着,仿佛一副关爱孙女的好祖母模样。
三人分头行事,商定了最迟晚膳前夕,到前厅会面。
现在看来,她还是有点儿“用处”的。
“孙女不累,”安笙轻柔一笑,摇点头,“能跟着徒弟给火线的将士们制药,是孙女的福分。”
往小了说,能博得个仁善的隽誉,往大了说,若能叫天家看到顾家的好,那顾家还愁不能更进一步吗?
“孙女不辛苦,祖母说的对,这都是我们应当做的,孙女也不过尽本身一点儿微薄之力罢了。”
可这为火线将士们赠药,背后的说道可就多了。
顾家不上不下这么多年了,缺的不就是个在天家面前露脸的机遇么!
毕竟徐氏方才已经说了,最迟晚膳时分,要她们将票据拟好呈上去,三人天然不敢担搁。
这才是最最要紧的。
徐氏听完了安笙的话,顿时就笑开了,“哎呦,你这孩子,祖母还当是甚么事呢,你遇事晓得顾忌祖母的意义,这是功德,祖母又怎能怪你呢?不过,这大师所言也甚是有理,祖母对于能为火线将士出一点儿微薄之力,也是乐意之至啊。”
现在机遇就摆在面前了,徐氏如何能不欢畅。
说着,便加快了脚步,往松鹤堂方向走去。
以是说,她现在看安笙真是再扎眼不过了,向来没有一刻,这般扎眼过。
因而便恭敬地点点头,应道:“祖母教诲,孙女服膺。”
到了松鹤堂,倚翠将安笙主仆请出来,福身施礼后,便退出去了。
徐氏正悄悄对劲呢,却听安笙说:“孙女大胆,请祖母恕罪。”
“奴婢见过二蜜斯,老夫人正念叨着二蜜斯呢,可巧了,二蜜斯就返来了,您可真是与老夫人情意相通啊。”
安笙内疚地谢过徐氏,然后顺服地坐到了徐氏身边。
徐氏连番叮嘱,安笙又怎能不该?
徐氏坐在临窗的大炕上,见到安笙出去,当即笑呵呵地将人唤到本身身边。
思及此,安笙在心中讽然一笑。
真是风水轮番转。
看来当初将这丫头的命留下,确切是对的,徐氏悄悄点了点头。
“祖母最是善心,孙女晓得。”
即便不是徐氏亲身授意的,也是推断过徐氏的情意,才这般对她的。
未时末,方氏等的药品票据还未拟好,安笙倒是先返来了。
“是吗?”安笙笑了笑,“怪道我返来的路上,一向感觉心口热热的,本来是祖母她白叟家念叨的,劳祖母挂记了。”
徐氏心中一惊,但面上却还笑得慈和,“这孩子,好端端的,你何罪之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