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累祖母挂记,是安笙的不是,多谢盼夏姐姐,安笙身子不便,还请姐姐代我跟祖母问个好,谢过祖母恩德。”
进到阁房后,青葙才低声道:“老夫人这是何意?”
“蜜斯,如何样,那胡大可刺探清楚了?”
好歹她畴前做惯了粗使伴计,嗓门够大,大喊了一声,才没被这些人踩踏了身子。
安笙将纸张捞出,然后让青葙将盆中的药水先拿出去倒掉,接着看向那纸上的小字。
说着,盼夏便亲身将食盒放到桌子上,然后将内里的胡饼拿了出来。
“自是敲打我呢,好让我晓得,我的一举一动,都在她眼皮子底下,不准我暗里搞小行动。”
安笙将纸张放进铜盆,然后接过青葙递过来的瓷瓶,将药水缓缓倒在了纸张上。
郑妈妈走后,隐于人群火线的两名男人,也别离朝着分歧的方向分开了。
那纸张从内里看上去就像是平常用来包点心的油纸,可安笙她们都晓得,实则并非如此。
安笙看着郑妈妈手中那碟胡饼,淡淡地笑了。
正待说些甚么,又见安笙紧随厥后,被青葙扶着走了出来。
“蜜斯,您可不能任由她胡作非为,陆家那位至公子,可并非良配啊!”郑妈妈见安笙一向不说话,急得忙道。
紫竹应了一声,然后从速跟着盼夏出去。
派去跟着郑妈妈的人返来后,皆说郑妈妈当真只是去西市买胡饼,并无甚么特别之处。
“是,蜜斯。”郑妈妈点头应了一声,然后自怀中取出一张纸,交给了安笙。
郑妈妈在一个番邦妇人的搀扶下爬起了身,看着满地的碎屑,的确将近哭出来了。
青葙闻言面色冷了冷,看着那碟胡饼目露不善。
青葙虽未说话,但也一样一脸气愤,一双美目瞪着那纸张,目光灼灼,仿佛要将那纸烧穿。
未几时候,盼夏带着人,拎着个小食盒,去了玉笙居。
约摸着半个时候后,郑妈妈赶回了永宁侯府。
半晌后,郑妈妈忍不住啐了一口,“这位郡君怎的如此恩将仇报!”
“是,蜜斯。”青葙点头应了一声,回身去床边的矮柜中取来一个小瓷瓶。
“劳烦祖母惦记,”安笙靠在青葙肩上,衰弱又有些不安地笑了,“都是我馋嘴,让祖母挂记了。”
瞬息间,郑妈妈便被涌动的人流淹没了踪迹。
盼夏闻言忙笑着说:“二蜜斯多虑了,老夫人一贯慈心,惦记您也是该当的,您万别放在心上,老夫人交代了,若二蜜斯喜好吃,便派人传话给奴婢,奴婢叫她们日日做了给二蜜斯送来。”
郑妈妈被人撞倒在地的时候,就正逢一小伙外邦人走动之时。
西市向来人流混乱,街边各式铺子林立,街道上来往的不但是南诏人,另有诸多外来人丁。
而方氏,则轻哼一声,面上透出几分不屑,倒是再没做其他表示。
安笙接过纸张,对青葙道:“将药水取过来。”
安笙忙叮咛紫竹,“快去送送盼夏姐姐。”
徐氏想了想,叮咛盼夏让松鹤堂的小厨房单做一份胡饼,给玉笙居送去。
早在昨日,郑妈妈头次去买胡饼的时候,就已经将这纸张和特质的药水笔交给胡大了。
这纸张,乃是安笙用特别药水浸泡过的,只要安笙晓得,如何才气将笔迹誊写上去,也只要她晓得,如何再去辨认上面埋没的笔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