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被方氏截住了话头,也没活力,只淡淡地瞥了方氏一眼,便进了屋。
“奴婢见过老夫人、夫人、二夫人、三夫人。”
郑妈妈听罢神采一动,眉心皱了皱,然后放动手中的活计,跟紫竹出去了。
禁止了青葙出去相送,徐氏本身带着一群人分开了玉笙居。
“是,老夫人。”
盼夏忙摆摆手,笑着答说:“妈妈莫忙,奴婢就是替老夫人来给二蜜斯送药材的,二蜜斯人还没醒,妈妈忙着呢,老夫人特地交代奴婢,不准打搅二蜜斯疗养,奴婢送完了东西就走,不敢担搁妈妈照顾二蜜斯。”
盼夏客气地回了一笑,然后带着人走了。
盼夏走后,徐氏才跟徐嬷嬷道:“芳兰,你说,玉笙居给那丫头住,是不是小了点儿?明儿普云大师还要来给那丫头诊脉,另有陆家,若我猜的没错,必定也要派人过来的。”
“夫人,主子去的时候,特地找了庄子上最信得过的几小我问的,二蜜斯这些年几近就没出过庄子,主子是真不晓得她几时跟普云大师有了联络啊!”
雪蝉在外堂跟郑妈妈一起清算东西。
原还觉得老夫人她们是在乎蜜斯,本来是病了的人都送这些东西,连款式都几近没变,毫无特别,俱是些平常得见的浅显滋补药材,可见是没走心的!
独一要说不一样的,就是分量稍稍差些。
郑妈妈忙满面堆笑地迎上去。
可徐氏听了徐嬷嬷的话,不但没恼,反而笑了。
松鹤堂。
同盼夏一样,袭香并未坐下喝茶,只将方氏交代送来的东西放下后,便分开了。
顾洵闻言神采不由更苦,颊边那被方氏扔下的碎瓷划下的血痕一抽一抽的疼,像极了他现在的表情。
徐氏闻言和蔼又不失严肃地点了下头,然后坐到了床边,满面垂怜地看向安笙。
谁知刚腹诽完没一会儿,三房和四房也连续来了人,送的也还是是些补身子的药材。
郑妈妈闻言手顿了一瞬,视野掠过门外,含笑道:“老夫人对蜜斯天然是好的。”
而此时,徐氏口中做了功德的方氏,却并不像徐氏这般淡然安闲。
如许看来,方才老迈媳妇拦住她的话头,倒是做了件功德了。
找到郑妈妈后,紫竹便附耳悄声道:“妈妈,老夫人院里的盼夏姐姐过来了,说是老夫人派她给蜜斯送些滋补的药材来。”
“劳烦妈妈先代二蜜斯收下这些东西吧,奴婢也好归去复命。”
徐氏仿佛表情极好,对着青葙这个丫头都非常和颜悦色。
徐氏闻言轻哼了一声,又笑了笑,再没说话。
盼夏跟徐氏回话说:“回老夫人的话,东西已经送去玉笙居了。”
“老夫人感觉,二蜜斯住在玉笙居小么?”
边清算便道:“妈妈,老夫人对蜜斯可真好啊,送了这么多好药材来。”
顾洵内心苦得像吞了块黄连,却无处说苦,故而满心委曲。
“你这个老东西,年纪越大,嘴巴越谨慎了,在我跟前还敢留一半心机。”
雪蝉已经没甚么感受了,低着甲等郑妈妈笑盈盈地将人送走,便抱着盒子直领受进了柜子里,连看也懒得看了。
一出去,就见盼夏带着几个小丫头,捧着些锦盒站在桌边。
说罢,便让几个小丫头将锦盒都放在桌子上。
只是分量和成色上比老夫人徐氏和方氏送的稍差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