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徐氏听了徐嬷嬷的话,不但没恼,反而笑了。
如许看来,方才老迈媳妇拦住她的话头,倒是做了件功德了。
一出去,就见盼夏带着几个小丫头,捧着些锦盒站在桌边。
同盼夏一样,袭香并未坐下喝茶,只将方氏交代送来的东西放下后,便分开了。
语罢,便暗中对雪蝉打了个眼色,不准她再多话。
袭香走后,雪蝉跟着郑妈妈清算东西,就见方氏送来的东西跟徐氏送来的,几近没有甚么不同。
郑妈妈仍然好生欢迎了袭香。
徐氏闻言和蔼又不失严肃地点了下头,然后坐到了床边,满面垂怜地看向安笙。
郑妈妈和青葙都不放心别人照顾安笙,就让紫竹和雪蝉守着门口,二人亲身在屋内照看安笙。
盼夏客气地回了一笑,然后带着人走了。
原还觉得老夫人她们是在乎蜜斯,本来是病了的人都送这些东西,连款式都几近没变,毫无特别,俱是些平常得见的浅显滋补药材,可见是没走心的!
“你这个老东西,年纪越大,嘴巴越谨慎了,在我跟前还敢留一半心机。”
青葙和郑妈妈等闻言均恭敬低头应下。
“是老夫人太睿智,奴婢才不敢给您乱出主张。”
“劳烦妈妈先代二蜜斯收下这些东西吧,奴婢也好归去复命。”
只是分量和成色上比老夫人徐氏和方氏送的稍差些。
徐嬷嬷没有正面答复徐氏的话,反倒又将题目抛给了徐氏。
“奴婢见过老夫人、夫人、二夫人、三夫人。”
盼夏忙摆摆手,笑着答说:“妈妈莫忙,奴婢就是替老夫人来给二蜜斯送药材的,二蜜斯人还没醒,妈妈忙着呢,老夫人特地交代奴婢,不准打搅二蜜斯疗养,奴婢送完了东西就走,不敢担搁妈妈照顾二蜜斯。”
雪蝉在外堂跟郑妈妈一起清算东西。
禁止了青葙出去相送,徐氏本身带着一群人分开了玉笙居。
方氏指着去代州接安笙的顾洵厉声问道:“你说,你亲身去的代州,为何竟然连阿谁丫头跟普云大师有了干系如许大的事情,也没问出来!”
顾洵内心苦得像吞了块黄连,却无处说苦,故而满心委曲。
徐氏被方氏截住了话头,也没活力,只淡淡地瞥了方氏一眼,便进了屋。
独一要说不一样的,就是分量稍稍差些。
郑妈妈听罢神采一动,眉心皱了皱,然后放动手中的活计,跟紫竹出去了。
徐氏仿佛表情极好,对着青葙这个丫头都非常和颜悦色。
“老夫人感觉,二蜜斯住在玉笙居小么?”
“妈妈放心,奴婢定会带到的。”
雪蝉已经没甚么感受了,低着甲等郑妈妈笑盈盈地将人送走,便抱着盒子直领受进了柜子里,连看也懒得看了。
“是,老夫人。”
青葙又福了下身,答说:“回禀老夫人,普云大师说,蜜斯彻夜许会醒来,但身子还是很衰弱,大师交代,让蜜斯好生安息,他明日会来永宁侯府替蜜斯再诊一次脉。”
徐氏对劲地嗯了一声,然后又对方氏等道:“人也看过了,既然二丫头没醒,我们也就别都聚在她这里了,人多了,反倒迟误她歇息,都回了吧。”
徐氏送的东西刚收起来,紫竹又带着方氏身边的袭香来了。
找到郑妈妈后,紫竹便附耳悄声道:“妈妈,老夫人院里的盼夏姐姐过来了,说是老夫人派她给蜜斯送些滋补的药材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