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大眯了眯眼睛,昂首看向夜空。
见街上并无梁无道那厮的身影,安笙和青葙忙加快脚步,敏捷闪身出去。
不过他并没有急着下结论,而是先问陆铮:“你亲身盯的人,说说你的观点吧。”
陆铮不能完整洞彻皇上的心机,可也晓得,皇上不想兵戈。
陆铮眉心动了动,语气天然地反问:“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之辈,殿下莫非真的在乎?”
安笙走近胡大,欣喜道:“胡先生放心,待会儿馨儿泡完了药浴,夫人自会唤你。”
太子闻言便嗤了一声,而后笑的有些得意。
二人停了一瞬,互换了个谨慎的目光,一同入了暗巷。
虽说安笙年纪悄悄,又是个女人家,可她的身上,却仿佛带着一股让人佩服的力量。
很快,她们便走到了西市入口。
陆铮和陆文闻言便直起家子,别离在身后的交椅上坐下了。
“如何,此行可还顺利?”太子问。
二人并未急着出去,而是走到墙边,先看了看内里的街道。
她二人走后不久,两道黑影也敏捷几个奔腾,消逝在了夜空中。
“有劳女人了,”胡大点点头,冷硬的刀疤脸似有了些温度,“女人但是要走,我送送女人。”
“还是你懂我,那种踩高捧低、恭维阿谀之辈,我自是不在乎的,不过......”
很久,才听他重重地嗯了一声,然后承诺普通隧道:“女人大恩,我必铭记于心!”
安笙和青葙出了阁房房门,拐到正堂,便见胡大站在堂口,翘首以待。
太子顿了一瞬,话锋一转,“不过我心中能够不在乎,面上却又不得不在乎。”
这院中,只在一间房间门外站着两名侍卫打扮的男人,再不见其别人影。
他的目光悠远而深长,映着满天星光......
脚步不断,很快便到了暗巷出口。
待陆铮和陆文进了房间以后,侍卫又关紧了房门,持续留意四周动静。
太子意在表白,本身虽身居高位,却也有他的不得已。
说罢,安笙便与胡大点头表示,然后罩上帷兜,带着青葙分开了胡家饼店。
进了院中,二人并未急着向前,而是背靠在高墙后,先勘察了一下府内的保卫环境。
两刻钟后,陆铮和陆文停在一处宅邸外头。
安笙暖和地笑了笑,“先生客气了,那,我就先归去了,先生留步。”
这话说完,胡大那头并没有当即答复。
半晌后,太子将笺纸半数,哼笑一声。
紧接着,便听内里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,“请他们出去。”
太子摆摆手,身后的侍卫无声无息地走到陆铮身前,接过金花笺,回身呈给太子。
太子萧景熠含笑抬手,指着桌案前的交椅道:“暗里见面,两位不必客气,快坐。”
“臣,陆铮(陆文)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说不清楚为甚么,可他就是有一种激烈的感受,感觉安笙必然会治好女儿。
太子接过那张闪着点点金光的笺纸,展开细看。
可这些,皇上都讳莫如深。
“那就费事胡先生了。”安笙笑着点头,与胡大一同向前面走去。
真不知该说大皇兄放肆呢,还是无脑。
太子将来,堪为明君,陆铮深知这一点,以是才不遗余力地帮忙太子。
南诏现在虽看似四海升平,但实在埋没澎湃,西北虽屡战得胜,但情势却仍不容悲观。